丁安宁看她喜欢也很欢喜,“还有好多颗,姐姐你喜欢就好。”
……
等简欢从病房出来才想起来她忘了问,安宁哪来的糖。
恰好遇上护士来拿药给安宁。
看到护士手里的糖跟安宁送给自己的一样,简欢指了指,“这是?”
护士笑笑,“病人年龄不大,每次吃药之后都会给她颗糖,您要尝尝吗?”
简欢明白了什么,“她每天要吃几次药?”
“五次。”
简欢在原地摊开掌心,一颗颗数过去。
三天,刚好十五颗。
她吃了苦药,却把甜甜的糖留给了她。
脸上凉凉的。
简欢抬手擦掉了眼泪,把短暂治愈她的糖放进了包里。
车里,韩纵看到简欢像是哭过,愈发战战兢兢。
“您看,您还想去哪?要不要买买衣服散散心?”
“不用,回去吧。”
-
简欢这几天住的都是客房,然而今天她一回来就去了主卧。
不是为了搬回去,而是为了拿一样东西。
周爷爷偷偷缝在她衣服里的布条。
看着上面的号码,简欢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了过去。
“嘟-嘟-嘟-”
片刻,对面响起中年女人的声音,“喂,哪位?”
简欢试着道,“您是,周阿姨吗?”
“是我,你是?”
果然,跟她猜想的差不多,号码的主人正是周霖的母亲,周蓉萍。
“您好,我是司教授的女儿,是周爷爷给的我号码,我想问问您,周霖师兄的事情。”
“……”
提起周霖,周蓉萍长吁短叹,“霖霖他是个要强的孩子,从小就不让我操心,他说,他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我跟他姥爷过上好日子,现在他却……唉。”
周霖是爸爸学生里最努力的一个,除了对音乐的追求,更是为了家人。
简欢宽慰道,“周霖师兄现在已经在治疗了,医生说他恢复的不错,说不定很快就好了。”
“真的?”周蓉萍激动的嗓音哽咽,“在海城上学那些年,周霖就说教授一家都是好人,都很照顾他,如今你自己那么多事情,还要帮周霖操心,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谢谢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