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双生子,在闵文律死去一瞬,他几乎同样经历了一场死亡,心脏被刺穿的痛苦,脑海看见了闵文律死去前最后一幕。
闵文行又摔了一跤,他很害怕恐慌,但痛苦和难过掩盖了其他情绪,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看如此不祥的一幕,但哪怕再不知事,他还是有所感应,“哥哥……”
重宵处理好尸体和现场,想追上闵文行还是轻轻松松,毕竟只是个岁数不大的小孩,他们的反抗对于他来说,像幼稚又可笑的小孩游戏。
“你这个坏人!你把哥哥还给我!”闵文行双目通红地如同一只幼兔,重宵拦在他面前,不去看他还在滴血的剑锋,他面上含笑,白衣卓绝不染尘埃,怎么都不像才杀了一稚子的刽子手。
“小兔子急了,想咬人?”被人用仇恨的目光盯着,重宵完全不以为然,“该庆幸我不想杀你。”
对重宵的恨意,完全压下了恐惧,闵文行凭借着一腔孤勇手里拿着一柄刃都还未开的短剑冲向重宵,“啊——我要杀了你!”
那剑比起武器其实更是像是装饰,虽然上面确实被刻下了法阵,却也不过一道普通的防御阵,别说杀了重宵了,衣角也沾不上的。
恨意确实是很能激发潜力的,闵文行只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那种燃烬一切,不惜自焚的爆发式力量凭借本能全部被迫积压在短剑上,剑身虽然刻上了阵法,却也非灵矿炼制而成,此时已有细小的裂横。
他只有一剑,也只有这一剑的机会。
正在努力赶路的闵家主冥冥之中似乎有所感应,只觉心头一跳,气息有些不稳,他面色大变,刚刚在闵文律魂灯熄灭时,也是这样,“行儿!”
“家主,小公子的魂灯还亮着,他还在等着您去救他!”
这种悲痛感染了身边随行的长老,连忙扶住了身形踉跄的闵家主,说来这位长老也是看着两兄弟长大的,此时心中滋味不比闵家主好受。
闵文行的魂灯虽然黯淡,如同风中残烛,但确实还未熄灭,这让压下了心中因闵文律死去的痛苦,再次振作起来。
“我必要让杀我儿的歹人碎尸万段!”闵家主拂开了长老扶住他的手,这次赶路速度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