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浑体轻颤起来,却轻摇了摇头,一双纤弱的玉臂翻到他的颈后,温柔的揉着,吁着气道:“如果……有缘再聚,宛儿自会和盘托出。”
仙同源剧震,手中的动作也静止了,道:“有缘再聚?宛儿莫非看出我死期将至?故有此语?”
宛儿翻过身来,那敞开的衣襟之中玉肢毕呈,温柔的美目中闪过一种仙同源难解的神光,道:“哥哥的将星彩芒初现,乃潜龙乍醒,静候一飞冲天之象,此兆大吉,源哥哥不用怀疑,只消顺心以应。”说罢双手一缠,那销魂的朱唇香舌已将尚秀欲问的口封个结实。
宛儿头上发结给解了开来,碧黑长发上映着淡淡的光影,如水帘般披散到弱不禁风的香肩上,玉容上除了那两片红晕外,近观竟宛若神女下降,消去以往那种小女孩的儿态。
仙同源心神颤动,他一向视宛儿若妹,二人如若兄妹,但此时的宛儿,那浑体悠然而出的妩媚魅力,令他首次感到,她再非那种只可由人保护的弱质少女,而是他独立、成熟的妻子。这是错觉还是真实并不重要,只需知道眼前的美丽精灵正等待着他。
“嗯……相公……”
宛儿系着的带子终于放了下来,然后是一对小夫妻欢好后的甘甜热吻,宛儿的情意绵绵令尚秀一阵心虚,差些连出征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当仙同源抱起穿回衣服的宛儿回到屋中时,仙媗已然就寝,那熟睡的花容上,挂了个甜美的微笑。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
对,他明天就要远行参军,生死未卜,想什么也是空想。宛儿之言,他非不信,天命之说、数终之说,或许自古已存,但总是如此虚无缥缈;上阵杀敌,信的是手中枪、腰间剑,连生死也要置之度外。想不通这点,他此行必死无疑。
他相信命运,同样相信命运就在自己一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