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胭胭从家政公司找来的?”宋清霜看向对方。
她在霍家待了十几年,见识过很多家政阿姨,对方身上的气度和举止,就可以看出是个十分老道的阿姨,不像一般家政公司培养出来的。
“是的,宋女士。”
兰嫂说着,从包里掏出自己的从业资格证,以及公司的文件。
从业资格证是她一直都有的,但是公司的文件就是霍总派人给她安排好的。
宋清霜仔细看过之后,才将两样东西还给她,“也不需要你特别做什么,卫生和三餐做好就行,我不太喜欢被打扰,没事的话,不要叫我。”
兰嫂来之前已经听说宋清霜得了抑郁症,她提前做好了功课,知道该怎么做。
“好的,宋女士,付小姐都交代我了。”
安顿好兰嫂之后,付胭便带宋清霜去了秦家的医院。
在里昂出院的时候,宋清霜带了一些治疗抑郁症的药,但手腕伤口的药需要到医院换。
回来的路上,伤口被汗水打湿了,付胭担心会感染。
到了医院,付胭先去排队交钱,回头找宋清霜,却发现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仰着头不知道在跟什么人说话。
那人被大厅的一根粗大的柱子挡住了,看不到脸,只能看出西裤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是个男人。
付胭拿着医院临时开的卡,快步朝那边走近。
但柱子不再遮挡她的视线,她才认出站在宋清霜面前的男人是傅寒霖。
不知道宋清霜在和傅寒霖说些什么,傅寒霖微微颔首,露出微笑。
“傅大哥。”
付胭走近。
傅寒霖转过头来,无边框的眼镜后一双温和的眼眸看向她,“胭胭。”
付胭面不改色地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之前手臂骨折的地方有些问题,来医院拍个片子。”
是阿吉绑走了她的那一次,傅寒霖为了追那辆车,车子撞向了桥边的石墩,手臂才骨折的。
付胭担忧道:“结果怎么样?”
傅寒霖故作轻松道:“可能是年纪比较大了,比不上年轻的小伙子,才刚要长出骨痂,是好的开始,别担心。”
“那就好。”付胭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傅寒霖怎么说都不能算年纪大。
他才三十一,男人正值壮年的年纪。
付胭想到了霍铭征,他三十岁,可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年纪大了。
宋清霜站起身来,一只手挽住付胭,“我请傅总晚上到老洋房吃饭,感谢他之前对我的照顾。”
付胭一愣,她看向傅寒霖。
傅寒霖又何曾没看出她眼里一瞬间闪过的为难。
她陪宋清霜到医院来,却要自己排队,很显然霍铭征没来,甚至没有派人随行。
霍铭征有多疼付胭,他很清楚。
眼下的情形只能解释为,宋清霜想要拆散付胭和霍铭征。
所以,付胭现在不想接触任何除了霍铭征以外的男人。
他礼貌地回绝了宋清霜,“我可能没办法赴宴了,今晚还有点事。”
付胭垂下眼帘。
身侧的手指紧紧攥了起来,傅寒霖一向能看穿她的窘迫。
她猜测他说出这番话百分之八十是为了不让她为难。
“这样啊……”宋清霜挽着付胭,发现她身子有些紧绷。
好歹她是付胭的亲生母亲,知女莫若母。
她暗暗掐了付胭一下,付胭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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