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着付胭,“我赌还有一线希望,想等结果出来,再告诉你们。”m.xxbiqugge.com
好半晌,付胭才点了点头,身子动了动,将手从霍铭征的手心里抽走。
“谢谢你,没让季临的内心受到二次打击,你做的对,谢谢。”
她这样客套疏离,尽管说着理解他的话,态度却是和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霍铭征呼吸顿闷,“胭胭,你不用这样。”
“应该的。”
付胭转头看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夕阳最后一缕光线从地平线消失,城市的霓虹陆续亮起,她眼里却一片模糊的泪光。
季临再也不能比赛了,他的梦想被摧毁了。
他为了梦想挥洒的汗水,他怎能甘心?
她知道这怪不得霍铭征。
可事情的因果循环,就真的没有霍铭征浓墨重彩的一笔吗?
可同样的,难道与她就没有关系吗?
如果当初不是她执意要爱霍铭征,不听季临的劝早日脱身,深陷霍铭征与黎沁之间的漩涡里,季临会遭此劫难吗?
如果这一切要揪出因果。
她与霍铭征同罪。
……
付胭到医院的时候,季晴正好从病房里出来,在门关上的一刹那,一贯冷静的脸上充满了心疼。
里面传来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付胭脚步一顿,猛地看向那扇关着的门。
季临虽然脾气并不是很好,但他为人开朗乐观,从来没有过这种摔东西的消极行为。
季晴叹了一口气,眼圈泛红,她看见付胭,而后朝付胭身后的霍铭征微微颔首。
“你进去看看他,安慰的话他听不进去的。”季晴对付胭说。
付胭点了点头。
安慰人的话谁都懂,可真正在这一刻又有谁能真正听进去。
她走到门前,手握住冰凉的金属门把,拼命压制住沉重的心情,深吸一口气,才扭动门把,果然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季临将他身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门打开的一刹那,他还想扔什么,却在看见付胭的瞬间,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回去。
他转身背对着付胭,站在窗前,呼吸急促,“这才几点你就到这里了,你是不是早退?”
付胭按了按发烫的眼眶。
季临的声音颤抖,微微哽咽。
他不想让她看见。
就如当初她没了孩子,也不想让季临看见她哭是一样的。
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才会臭味相投,成了好朋友。
付胭将摔在她脚边的枕头捡起来,用力拍了拍来掩盖自己吸鼻子的声音,“我都是坚持到最后一秒才走的,听说你沈唯手好像有点问题,我就来看看,这不挺好的么,还能砸东西。”
季临从玻璃的倒影看见她弯腰捡东西,又急又气。
“别捡了,我还摔了杯子,地上有碎片,别扎了手。”
付胭将大部分东西归位,最后站定在季临身后不远处,她看着季临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站着,谁也没再说话。
成年人的陪伴往往是无言的,说再多,季临也听不进去,那就陪陪他,让他的心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付胭实在见不得这样沉默的季临,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哭就哭吧,我保证憋着不笑你。”
季临肩膀一耸,他一边哭嚎一边举着双手,“我这能吃饭能拿剑的手啊,怎么就废了呢。”
付胭一本正经地说:“吃饭还是没问题的,就是不能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