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从他的抽屉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
“啧啧,”秦恒双手插兜往里走,用脚尖把门勾上,大剌剌地走进去坐在办公椅上,“凌晨一点,孤男寡女,你说,他们是从哪里来啊?”
飘散开的烟雾模糊了霍铭征的眼神,他掸了掸烟灰,没说话。
秦恒继续拱火,“傅寒霖看着挺清醒,不过好像是喝酒了,你说喝了酒的男人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真的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吗?”
忽然一个烟盒朝他丢过来,他双手接住,手心被烟盒甩过来的力道扎了一下。
他一边吸气一边骂道:“真下死手啊你!”
“说你两句就恼羞成怒。”
霍铭征眼底暗影浮沉,“她发型没变,衣服也没换,连唇上的口红都在。”
秦恒愣了一下,“你变态啊。”
居然连付胭的发型衣服唇妆都记得一清二楚。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些,别告诉我,你还跟踪她了?”
“巧遇上的。”霍铭征吸了一口烟。
“呵,”秦恒信他个鬼,“那南城也是够小的,这么晚你在哪遇到她的?”
能笃定付胭身上的这些细节没变化,一定不会是很早以前。
他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喝枸杞水,眼神瞟向霍铭征,看他怎么编!
霍铭征抖落烟灰,淡淡地说:“砂锅店。”
秦恒被一口水呛得猛咳嗽,他将保温杯盖子拧上放在一边,清了清嗓子,脸色涨红地看着霍铭征,他没听错吧?
砂锅店?
砂锅店……霍铭征……
这两个对象放在一起,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是怎样一幅格格不入的画面。
除却读军校那两年,霍铭征对用餐环境不讲究以外,其余任何时候他都十分挑剔,砂锅店那种地方,烟火气息弄,人声鼎沸,又嘈杂又乱的,他怎么可能会去?
砂锅。
砂锅。
他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意识到之前在苏黎世大学医院,霍铭征亲手给付胭熬的砂锅粥,可不就是付胭喜欢吃的么!
原来如此,这闷骚男!
他呵笑一声:“为了偶遇她,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说什么去吃砂锅,还不是想着会不会能遇到付胭。
二十天没见了,他应该都快想疯了吧。
“活该!”他幸灾乐祸笑道,“怎么样,她和你说话了吗?”
如果他没猜错,肯定是连话都没说上,付胭那脾气,哪会轻易和他开口。
回答他的是霍铭征的沉默,看着他生闷气抽烟的样子,秦恒莫名觉得爽快,“该不会是和傅寒霖走了吧?话说,女人化个妆需要多少时间啊,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霍铭征看着烟头上忽明忽暗的火星。
付胭离开夜市是十一点,他派出去的人说车子是朝着傅家老宅开去的,夜市到傅家一个小时的路程,而傅家到医院将近一个半小时时间。
他们在傅家只停留了十分钟。
十分钟而已,从大门口到傅寒霖的房间估计都耽搁了一半的时间。
秦恒还在不断添油加醋,“我看他们就挺般配的,傅寒霖是公认的有涵养,绅士风度,付胭这种被爱伤过的女人最需要这种温暖的……”
霍铭征忽然掐灭了烟,从沙发上起身,秦恒连忙问他:“去哪?”
霍铭征语气发冷,不紧不慢地说:“有几句话对季晴说。”
“你和她能有什么好说的!”秦恒下意识回了一句。
男人轻飘飘的话传到他耳朵里,“聊聊你那天在我病房发疯的事,好像是因为她那小奶狗助理吧?”
秦恒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