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了陆友光的兽性,他追到国外,对她进行一次,两次,更多次的侵犯,终于在她的肚子快瞒不住的夏天,陆友光生病了,再也无法对她伸出魔爪。
她在冬天,身体承受不住的情况下剖腹生下了小星,医生问她要不要看一眼孩子,她摇了摇头,买通了人将孩子送走。
可要把孩子送去哪呢?
孤儿院,世界上那么多的孤儿院,会好好对待她的孩子吗?
她唯一相信的人,是霍铭征,他是善良的人。
她便叫人把孩子送到南城的故里福利院,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陆友光一定想不到她会把孩子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将近三年的时间,她时常被噩梦困扰,陆友光带给她的心理伤害是一辈子都磨灭不去的,她一边对抗心魔,一边疯狂想念霍铭征。
他是真的不爱她的吧,三年时间没有一次电话。
可那又如何,她爱着阿征就够了。
在异国他乡,她偶遇齐策,其实她知道齐策一直都喜欢她,她也知道齐家的底子,她假意和齐策相爱,而后向他哭诉陆友光多年来对她的侵犯。
在她看见齐策落泪的瞬间,她心里感到诧异,齐策为什么要哭呢?
她都没哭,齐策为什么要哭呢?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终于有一天齐策告诉她,陆友光死了。
长达十年的噩梦,终于画上了休止符。
午夜梦回,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在她睡着后用钥匙打开她的房门,一遍遍地抚摸过她的身体,逼她看不堪入目的影片,教她做没有尊严的动作。
十八岁豪华的游轮生日派对,是陆友光给她的**礼,双重含义上的。
陆友光死的那一天,她没哭。
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回到南城,回到霍铭征的身边了。
在得知阿征为了付胭,设计将那个叫沈唯的女人逐出南城,被丢弃到国外,让流浪汉轮流糟蹋的时候,她还是没哭。
那又如何,阿征还欠她一个心愿,她要嫁给阿征。
“在想什么?”
忽然,一双手从后面环上她的脖子,将她抱了个满怀,黎沁身子一僵,分崩离析的思绪瞬间回笼。
她看向对面玻璃上的倒影,和她的黑影重叠的另一道黑影。
“怎么不睡觉?”齐策低下头来亲吻她的耳朵。
黎沁心跳近乎停止了一瞬,她面不改色地说:“有点睡不着。”
齐策将她抱起来,柔声道:“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或者你想不想听我唱歌?”www.
黎沁莞尔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光亮,“都好。”
……
季临成了植物人。
季母已经哭晕了过去,季父也支撑不住地倒了,只有季晴站着,支撑起整个季家。
付胭几乎瞬间脱离霍铭征的束缚冲进电梯里,霍铭征将她按在怀里,呼吸冷沉,“你要做什么?”
“是黎沁。”付胭笃定的语气,这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她不相信,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季临的车祸真的是一场意外。
霍铭征眼底浸染了寒霜,“就凭张迎的一面之词,你要找黎沁拼命,你想过后果吗?”
付胭目光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哑然道:“你知道?”
一夜未眠,又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付胭的脸色很差,身子摇摇欲坠,全凭一口气吊着,这也是霍铭征不想让她知道季临出事的原因。
她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可还是在他面前露出了马脚,她前后进出卫生间的时候,眼神都变了,说明她进卫生间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的变量就是那个保洁员。
他让曹方询问了一番,再找到张迎,一切都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