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晚餐时他喝了些酒,是大伯从燕京城带回来的老舅,后劲很大。
几年前元宵节梁非城生日,他去燕京城,就是喝的这种酒,后劲大,他说了些话,被人录音下来,事后还被他们笑他怂。
那些话……
闭目养神的霍铭征蹙了蹙眉,抬手揉捏着眉心,他得想办法毁掉才是。
车子开进金陵名邸,保镖采购东西的速度很快,佣人们已经在布置了,看着主楼的门廊下挂着两盏大灯笼,副驾上的曹原眉心跳了跳。
霍铭征还没走进门内,就听见客厅传来谈笑声。
几名佣人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地上摊开好几张红纸,他们围在一起正在剪窗花。
付胭坐在沙发上,她是被营养师强行从楼上拉下来,让她参与进来。
其实付胭不想剪窗花的,她甚至都不想动。
只是想起来很多年前,父亲剪的窗花惟妙惟肖,邻居见了爱不释手,父亲为人慷慨,谁家需要,他就多剪几幅,免费送人。
营养师剪的窗花也很漂亮,付胭不知不觉被她带动,也拿起了剪刀。
她坐在沙发的角落,旁边亮着一盏落地灯,暖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原本就十分出彩的五官笼罩在一层光晕下,是动人心魄的美。
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包裹住她的手,“冷不冷?”
手心温热干燥,指腹微微的薄茧蹭过她娇嫩的肌肤,只属于一个人的手。
付胭本能抽出手,可霍铭征握得更紧了,“剪窗花费神,不剪了。”
说着,他从她的手里拿走剪刀和剪好的窗花,正想拿高看一眼,谁知对他的态度一直是不理睬的付胭忽然开抢。
“还给我!”
霍铭征动作敏捷地将窗花挪开,付胭扑了个空,双手撑在沙发背上,也许是客厅暖和,她剪窗花认真又紧张,脸色微微泛红,气色好了很多,整个人也生动了许多。
再也不是白天见到的,死气沉沉,傀儡一般的她。
霍铭征微微勾唇,却没将窗花还给她,而是仗着身高的优势,抬起手,放在灯光下看了看。
“是小狗?”
营养师一愣,连忙解释道:“是牛,付小姐剪的是牛,今年是牛年。”
霍铭征忍俊不禁,看着手里‘牛角’耷拉着的‘牛’,一本正经地说:“是头骨骼惊奇的牛。”
佣人和营养师都忍不住在憋笑。
有几名佣人偷偷打量起霍铭征的脸,原来霍总笑起来的样子这么好看,难怪南城那么多世家小姐想嫁给他。
不过她们也只是在心里赞赏,对霍总可是绝对的尊敬和敬仰,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付胭面无表情地从霍铭征面前经过,径直上楼去了。
霍铭征将剪刀放下,拿着窗花跟上她的脚步,轻而易举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生气了?”
他身上一阵淡淡的酒气,付胭讽刺他,“霍总喝假酒了吗?”
叫人布置庄园,还布置得这么喜庆,又拿她的窗花逗趣她,根本就不像那个清冷淡漠,一点都不平易近人的霍铭征。
霍铭征唇线轻轻地扬了起来,那张惊艳绝伦的脸上,五官仿佛都染了色泽,漂亮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如果是以前,付胭一定放任自己沉沦。
可此刻,霍铭征的一颦一笑,对她来说就是一根刺,一瓶毒药。
她收回视线,转身朝主卧的方向走去。
“胭胭。”
霍铭征忽然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付胭的脚步下意识一顿,当即皱了皱眉头,拧开门把。
可身后的男人脚步一迈,温热的大手扣住她的手,紧紧地扣着,像是永远都不想松开。
霍铭征的声线低沉喑哑,“你刚刚都无法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