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如此迟钝?”虞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李抒可是一个生意人若是没有利可图的话。你觉得他会拿自己去冒这个险吗?”
“西陵的江山是李家让出来的不错,可李家后来和皇室约定了祖祖辈辈都不入朝为官,虽说这样一来,可以保全了家族的名誉以及安全,可是也有坏处。”
没有了朝廷的庇护,以及朝中没有人脉的话,很多事情做起来就不方便了。
李抒是个聪明人,所以当他接手李家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很多事情想要施展起来,还得看那些当官的人的脸色。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对于钱财而言,有些时候权利才是真正要人命的。
想要破除这个事业,那就只能让皇室和李家彻底的翻脸。
改朝换代,如此一来他便有了机会。
“李家家主以及那些迂腐的老一辈,自然是不可能冒这个风险的,所以这一切只能由他来做。”虞楮道。
云梭心里面的疑惑这下子全都被打消掉了,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李公子居然有如此深的心机,怎么以前从未发现过?一直以来都以为李公子是个浪荡不羁的人。
“所以,这是他和父皇之间的事情,本王并不方便插手。”虞楮淡漠道。
如果李抒真的陷入危险当中,生死一线,他当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些粮草是为了稳住温良冀的,他只有拿到这一批粮草之后,才可能班师回朝。”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如果这个线不放下去的话,这条鱼不会上钩的,那么就得再继续拖延下去,可是他们的时间紧迫来不及了。
“属下愚昧了!”云梭拱手道。
虞楮岔开话题,“老七和太子怎么样了?”
“七殿下和太子两个人依旧走的很近,七殿下也和怀王殿下见过几次面,不过好像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云梭如实道来,隐隐还是有些担忧,“殿下,这怀王殿下和七殿下两个人从小感情就要好,这么多年,怀王殿下也一直呵护着七殿下,属下担心……”
虽说现在怀王殿下已经是他们这边的人了,可是难保对方不会临阵脱逃。
“你太小看本王这位兄长了,他若真是一个看不清楚局势的,当初又怎会深得父皇的喜爱?”虞楮嗤笑道。
他这个兄长向来都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看着两袖清风,实际上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人一旦有了软肋,所作所为就会被限制住。
他的顾虑太多了,殷君言就显得毫无存在感了。
云梭了然于心的退下了。
书房内寂静下来,虞楮提着自己手里面的毛笔继续画画。
画像里面的女子身穿一袭红衣,倾国倾城,媚眼如丝,一举一动都让人怀疑这压根儿不是凡间存在的女子。
“狐狸……呵!说你是狐狸,还真就是狐狸了。”虞楮失笑,眼里面却满满的都是占有欲。
他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太聪明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着一个清晰的牙印,是那日离开的时候,这野狐狸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
李府。
温九蕴和怀王他们是一块离开的,此刻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几人走到门口就分道扬镳了。
宁靖坐在马车里面,细细的品味着他们今日的谈话,沉思了许久之后这才开口,“我觉得这位李公子其实一点也不害怕父皇对他发难,他甚至还有几分的期待。”
殷长夙握住她冷冰冰的手板着脸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小心身子就行。”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的,看着靖儿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心里头也越发的跟着害怕起来。
太医说的话一直都缠绕在他的心间。
“你别担心,我这不是都好好的吗?”宁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摆了摆手,随后笑吟吟的道:“王爷,你可以相信翼王殿下的,嗯……就像我相信温小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