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落座之后,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站起身来,他身量矮小,一身的富态,长期潜伏在洛京城内,经营着一家酒楼,可这番豪言壮语,又让人成功的忽视了他外形的不足。
此人名唤钱白影,乃是苏白英放在洛京的探子,也算是苍溪山的老人了。
“是啊!大小姐,如今这洛京城戒备松懈,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若是一举拿下边境的掌控权,不就不用这么憋屈了么?”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在场的众人立刻议论纷纷起来,高声呼吁着,然而却迟迟没能等来少女的回应。
温九蕴慵懒的撑着脑袋,依靠在椅背上,嘴角挑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静静的看着这群人七嘴八舌。
一鸣眉头拧紧,好几次都要拔剑,又硬生生的忍住了,要不是阿九姐姐说,今夜是来抓内贼的话,他早就叫这群人闭嘴了。
屋外白雪皑皑,灯火通明,如此风花雪夜本该是温茶煮酒的,却被屋内这些人的的言语给玷污了。
在众人喧嚣着无视她的时候,她慢吞吞的起身,不徐不疾的从一鸣身前走过,反手抽出了少年腰间的佩剑,架在了方才豪言壮语的男人脖子上。
这一举动使得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了,不少人瞪大了眼,“大小姐您这是作甚?”
“没什么,这大过年的,来和诸位见面,总要送些礼物才是。”温九蕴笑着温和的开口。
钱白影笑容冷了下来,却镇定自若地看着她,“大小姐送礼是拿着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的么?还是说大小姐护国大将军的女儿当久了,也不把我们这些苍溪山的老人放在眼里了?”
他声音提高起来,试图煽动旁边的众人和他一起声讨。
“大小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么?钱叔他这是……”
“大小姐这是何意?如此以下犯上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当初你母亲入住苍溪山的时候,还是我们陪着她一起打拼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这般放肆。”
旁边年纪大了的,开始拿着长辈的架子来说事,个个义愤填膺,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都给我退下。”一鸣拔出腰间的软剑将试图靠近的众人拦住,少年呵斥道:“我阿九姐姐想杀谁,便杀谁,我看谁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
“放肆!”那最为年老的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拍了拍椅子站起身,“你怎么敢……”
“我有何不敢?”温九蕴目不斜视地盯着钱白影,勾了勾嘴唇道。
“大小姐这是想杀了老夫?那不知老夫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是死,也让老夫死个明白,不然的话,恐怕大小姐也不能全须全尾地离开此处了。”他这话听着很讲道理,又端着长辈的姿态,可话里话外都是威胁。
作为苍溪山的元老,钱白影外出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更不用说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屋里屋外都有人镇守的,他一声令下,这些人都会冲进来。
冰冷的剑朝他的脖子处又近了些许,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隐隐有鲜血溢出,钱白影吃痛地拧紧了眉梢。
四目相对,温九蕴莞尔一笑,“既然钱叔都这么说了,那我便让钱叔死得明明白白。”
说着她收起了手中的剑,朝着在场的众人看去,冷眼扫过钱白影,在屋内徘徊,一字一句地道:“钱叔在洛京潜伏的这些年,认识了不少的达官显贵吧?”
“我没记错的话,钱叔当年不过是落榜书生,被我母亲所救,从而开始为我母亲效力,钱叔是个读书人,苍溪山人人都尊敬您,母亲还让您给教其他兄弟识文断字。”
钱白影静静的听着这些话,眼珠子转了转没大明白少女的这番话,但还是倨傲的道:“没错,寨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自然是要回报一二的。”
“是啊!知恩图报,这才是人之常情,”温九蕴转过身来,笑意冰冷,眼底都是讥讽,“可怎么到了钱叔这里就成了忘恩负义了呢?”
“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听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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