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寒意给吓得彻底清醒过来,他拱手道:“殿下,属下一直让人盯着温小姐的,可您不是说温小姐不出危险的话,就不必出手么?”
虞楮被堵得哑口无言,伸手捏了捏眉心,“下去。”
安泰松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就溜了。
等他打着哈欠要回去休息时,碰见了端着一堆伤药的云梭,“你拿这么多伤药做什么?你受伤了?”
“不是我,是温小姐。”云梭摇了摇头。
安泰人都麻了,“温小姐回来了?”
“对啊!”云梭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
安泰挠了挠头,“怪不得殿下大晚上的将我叫过去兴师问罪。”
温九蕴回来这事自然是不能走漏风声的,所以第二日的时候虞楮的院子里头便撤掉了所有的丫鬟,将他身边的暗卫——绫罗给派来伺候她。
一大早的虞楮便去上早朝了,以至于她醒过来时并没有瞧见人,只有绫罗老老实实地候在旁边,见她醒过来恭恭敬敬的上前,“温姑娘,奴婢伺候您起身。”
“不必了,我自己来,”温九蕴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家殿下呢?”
“殿下上早朝去了。”绫罗回道,她态度很好,可语气却含了几分的轻蔑。
这些年来陛下也给殿下赏赐过一些美人,大多被殿下悄无声息地送走了,府邸也有新来的丫鬟不知天高地厚的想爬殿下的床,也是被赶出了府邸。
这个女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历,居然在殿下的房内睡了一宿,当真是恬不知耻。
温九蕴何其的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来自她的敌意,懒洋洋的扫了过去,“我饿了。”
“奴婢这就去让厨房送来。”绫罗皮笑肉不笑地欠了欠身子,转身就要离开,又听她得寸进尺地道:“你亲自去端来。”
“我?”绫罗不敢相信地抬起头,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温九蕴态度不改,似笑非笑地反问,“不行么?”
“奴婢这就去。”绫罗握紧了拳头,不情不愿地咬了咬朱唇去了厨房。
人一走,她起身裹上昨夜的狐裘,屋外的雪还没消停,瞧着样子只怕是要下到年末去,她走出房门懒散地倚靠在门槛边。
背对着房门的安泰愣了一下,随后笑吟吟地转过身,“温小姐。”
“嗯!安泰别来无恙啊!”温九蕴调笑道。
安泰挠了挠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温小姐这话倒是折煞属下了。”
“安泰问你个事,我不在洛京的这段时间温家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温九蕴环抱着双臂问道。
安泰面色有些为难,迟疑了半晌这才磨磨唧唧地开口,“温小姐,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件事情属下不好回答,要不等殿下回来您再问殿下?”
“不过温小姐可以放心的是二小姐和周氏已经受到了处罚,周氏被囚禁在了府邸,二小姐被送去了庄上。”
“看来陛下还是有所忌惮的啊!”温九蕴嗤笑道。
老皇帝胆子也不过如此么。
“送给他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只敢做到这个地步,真是叫人失望呢!”
安泰一想到面前这人的手段就颇为忌惮,讪讪道:“毕竟出征在即,况且这说难听点不过是家事而已,陛下也拿不准他对于自己的子嗣到底有几分看重,所以不好把人逼得太紧。”
“如今朝中能用的武将几乎都和温良冀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陛下是不会撕破脸皮的。”
温九蕴勾唇冷笑,“陛下是没有军队和温良冀抗衡,所以才畏惧的吧?”
“温小姐圣明!”安泰竖起大拇指,“您失踪的消息一传开,最为担心的人便是陛下了,陛下派出好几波人去找您的下落,深怕您落到其他人的手中。”
但凡是知道温小姐身份的人,都知道温小姐可是一个香饽饽。
“如今您回来了,只怕是会被陛下接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