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路的话,在下也就不拦着了,大门就在这里,小公子要走要留请自便。”
温允没回答他的话,再回头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冷汗从额头密密麻麻的落下,整理好了思绪总算是有了些许的眉目。
真正要控制他的人是温九蕴,是他一厢情愿认作阿姐的人,其次是翼王,四公主,静侯府的二公子,这些人原来都是一伙的。
爹爹的确是树大招风,他一直都知道,可他觉得爹爹手握重兵,招风又能怎么样呢?
直到今日才恍然大悟起来。
陛下要除掉爹爹,翼王,静侯府,包括他这个阿姐也要除掉爹爹。
“为什么?”温允双手死死的抓住案几的桌面,指甲都快抠出血来了,他双目狰狞,泪水答滴答滴的从眼眶落下,这一番话像是在问别人,又好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连你也要对付爹爹……”m.
那可是他们的爹爹啊!
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想不通到底是为何,只能捶胸顿足的抽泣起来,回答他的只有源源不断的冷风。
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穆玉规出来时绕过廊檐便瞧见了那在雪地里面撒欢的人影。
今年的梅花开得可正娇艳,白里透红的,那山楂娇艳欲滴很是可人,却远远不及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在里头奔跑的模样。
“公子为何不直接告诉公主您喜欢她呢?”追云看着自家公子这望眼欲穿的样子忍不住低声道。
穆玉规不想去破坏这一幕,长叹一声,懒洋洋的倚靠在了柱子上,眼里都是无奈,“还不是时候。”
不过也得抓紧时间了,再晚些时候的话,这小丫头指不定就被人给拐走了。
“江知寒……”提到这个名字他眼底的神色都暗淡了下来,扭过头对着追云道:“回去之后,给我好好的查查,看看江家有没有徇私舞弊,有没有收贿赂。”
“公子……”追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已经查过好几次了,还要查么?”
说起来这江老将军也是为数不多的清官了,可惜年纪大了,要不然的话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方豪雄呢!
穆玉规脸色黑成碳,“怎么?多查几次不行么?万一这江家偷税漏税呢?”
追云:“……”至于么!
他也没敢吱声,只能老实巴交的应下。
……
翼王府。
虞楮这段时间心情不佳,雪下了这么久,一晃这么多日又过去了,眼瞅着都快过年了,可那人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甚至再没写过一封信。
一闲下来虞楮便浑身都是刺,瞧见啥都不得劲,导致府邸的所有活物都不敢轻易的出现,哪怕是安泰和云梭也只敢老实巴交的等着命令才出现。
“南浔那边还没消息?”作为今日第七次被叫入书房的安泰,此时此刻心里头都是恐惧。
他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声音小的和蚊子没什么差别了,“没……没有。”
“她是不打算回来了么?”虞楮啪的一下拍了拍桌面,导致手中的毛笔都折断了。
安泰犯怵的道:“三十六路山匪的人齐聚在难寻,温小姐脱不开身也是情理之中的。”
若是能轻易走开就真的是见鬼了。
虞楮不爽地眯了眯眼,压下心头的不快,摆了摆手,“下去。”
安泰如释负重的一溜烟消失不见了,深怕自己再晚一些时辰就人头落地了。
边境那边据说温良冀接二连三的打了胜仗,将士们士气高涨,如此好的消息自然是让人欢呼雀跃的了。
可虞楮却不放心,这老东西打仗向来都不会真的尽心尽力,他会做到有所保留,当真的要大获全胜的时候又开始故意输给对方,如此一来他不仅能博得好名声,也能从中获取一点的主动权来和朝堂谈判。
所以接下来他得出手了。
时间过得很快,这雪时而猛烈,时而弱小,一直到年前的三天却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