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笑道。
在这个家里,应儿能当半个家,幸好是个性子温和的。
顶风冒雪,来到三里外半山腰处一座宅院,陈谋上前去敲门。
“咯吱”一声,一名穿着青色长裙的年轻女子,腰间佩剑,英气勃勃,打开院子门,朝边上让开,伸手肃客。
“陈公子,里面请!”
“打扰青落。”
陈谋与师兄的剑侍客气一句,这位的修为有筑基初期,比他高多了。
带着悄悄东张西望好奇的絮儿走进门,与从堂屋走出的师兄拱手,笑呵呵道:“叨扰师兄清静。”
他提前给师兄传讯,是担心师兄闭关,他跑来吃闭门羹。
又与陪在师兄身后的另外一名淡绿长裙的剑侍打了招呼。
崔霄笑着回礼,打量一眼跟在师弟身后穿着厚实的婢女,他很奇怪师弟今日上门,大风大雪天,怎么还带着婢女?
他现在很少去论道堂授剑,只在师弟学剑那天,前去走一走。
自从中秋前那次和金丹修士放对,切磋了三招,他已经进入养剑心阶段。
每天在宅院,或坊市田野,捧着剑不停漫步,揣摩剑道,看云卷云舒,赏日升月落,听风吹树叶的美妙声响,观雪落飞舞的轻灵旋律。
眼之所见,尽是剑。
每天都有不同感悟,他已经到了破境的边缘。
除了师弟,没有其他人上门拜访,他轻易也不会接见别人。
“拜见崔老爷。”
絮儿进门时候就收起了油绢伞,乖巧行礼问候。
崔霄伸手虚扶,和陈谋走进堂屋,落坐之后,喝完一盏香茶,笑道:“说吧,今日冒雪前来,有什么事情找我?”
陈谋没有绕弯子,与一心沉醉剑道的师兄没必要隐瞒,传音道:“师兄,咱们宗门可有适合‘火阴’之体修炼的功法?”
“哦?”
崔霄稍显惊讶,颇有兴趣看了一眼师弟身后候立着的垂首婢女,传音问道:“她吗?”见师弟点头,他羡慕得笑骂出声:“伱小子运气也太好了。”
突然想起什么,传音问道:“她骨龄几岁,破身了吗?”
这两点非常重要。
他比师弟多了二三十年的修行积累,见多自然识广。
“不到十七岁,没有破身。”
陈谋不担心师兄与他抢人,要不然他不会前来拜访,与师兄说起这事儿。
人与人不一样,修真界像侯隆元、侯隆田那样的小人不少。
他交往的几位都很不错,特别是一心剑道的崔师兄,除了“剑”以外,容不下别物,追求剑心澄澈,剑境无暇,可以向金丹高人问剑出招,可追杀强贼万里之外,却做不来身不正的梁上君子行径。
他不一样,道在自身,追寻的是自在无垢,不滞于物。
“想成大事者,忍得心中欲。”
崔霄赞了一句,给了对面笑呵呵的师弟一个大拇指,以示他的敬佩,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婢女,放在身边不短的时日,他中秋前那次就见过,非常人所能忍也。
“过奖,谬赞。”
陈谋拱手谦逊。
太小了,他是下不去手,要不然才觉醒的火阴之体又稀里糊涂失之交臂。
絮儿紧张得脸色发白,她在心底责怪自己,怎么就不听应儿姐姐的话,做个笑不露齿行不动裙的乖乖婢女,这下惨了,公子要将她送人,连雪停都等不及。
她真有这么招人烦吗?
想着糊涂心思的絮儿,以至于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
直到公子起身笑着催促,“想什么呢,絮儿,叫你几声也没听到,坐到桌边来,将右手放在桌上,让崔老爷搭脉瞧瞧。”
将边上的一张椅子拉出两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