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剑感为止。”
崔霄阻止道,笑得格外温暖和煦。
陈谋抱拳咧嘴笑着谢过,领了崔师兄送他的大人情。
天才相煎何太急啊。
他其实是个伪天才,当日逞口舌之能,想好好表现一番,结果引起了崔师兄误解,给今日的他遭来罪过,他的工夫都在一张寡嘴上。
返回住处敲开院子门,灰头土脸的陈谋步履艰难跨过门槛。
懂事的应儿从不嫌弃公子一身汗臭味,赶紧扶住硬得硌手的公子,诧异不已。
“公子,您里面穿了什么?”
“练功铁软甲。”
“我叫含儿打水,我伺候您洗沐,换下这身沉重的软甲。”
“洗沐可以,等会软甲还要穿身上,不能脱掉。”
“啊,晚上睡觉怎么办?”
“你呀,满脑子就想着睡觉,笨哦,睡觉可以脱掉铁甲,硬邦邦的又沉,哪有香香软软的你舒服。”
陈公子伸手掐了一把羞红粉脸自知失言的应儿,他感觉又有劲了。
用完晚膳,陈谋走进西屋,来到绝壁峰顶,一招一式练习着九宫九剑,心头可惜,好久没有进入清净境,也不知是什么缘由?
他每天都念经不缀,就是没找到清净入心感觉。
第二天用完晚膳,天色已暮,外面又传来两下轻轻敲门声。
陈谋目光微微一凝,穿着铁甲的他脚下一点,微微用力,整个人像一片轻飘飘树叶,眨眼间到了院门处,神识往外扫去,再猛地拉开木门。
除了地上的素色信封,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用摄物术虚捏着信封,陈谋关上院门,吩咐两位惊诧跟着出来的婢女:“晚上再有人敲门,一定要问清楚,尽量不要开门。”
应儿、含儿同声应“是”。
走进西屋,打开没有封蜡的信封,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工整字迹。
“人约黄昏后,蒙天秀恭请陈道友,前往南三里外的小树林一会。”
陈谋盯着纸条看了好大一阵,是蒙天秀的字迹无疑,写得却缺乏生机灵动气韵,非常刻板无趣,他猜测不出那女人在玩什么名堂?
前天中午留信说“不要相信我”,今日傍晚又来投信约会,撩骚吗?
心底只有厌恶,根本没有佳人相约的美好心情。
手上涌起火焰,将信封、纸条烧成灰烬。
又用火焰将全身过了一遍,越发肯定那女人只怕是脑子坏了,做出如此反复无常之事。
他走出西屋,打开院门,朝外面走几步,沉声道:“蒙天秀,你再这样装神弄鬼前来打扰,我将信笺上交给巡坊修士,前去治你一个扰乱罪名,好自为之吧。”
他相信那女人能听到。
隔壁二十丈外的院子门打开,莫老爷探头出来。
“什么情况?”
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熊熊八卦之火。
陈谋笑了笑转身走回家,不理踩后面想追寻真相的声音,将门落闩。
让莫老爷抓耳挠腮在晚风中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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