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和孟晓雪毕竟年轻,不像苏晨那个老杂毛那样沉得住气,见许愿指着鼻子骂他们,脸上立刻都挂不住了,白衣青年怒斥道,“小子,你不要太张狂,你知道这里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就敢如此狂吠,还未必会写诗?你...”
他刚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旁边的老者给伸手拦住了。
这老者,正是这白衣青年的师父,在诗人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只见,他开口对着陈嵩说道,“陈先生,我个人觉得,这个场面,多少有点难看了,这里是桂花大赏,不是菜市场,所以,我建议,还是先把饮冰小友请下去休息休息吧,林鹤老哥,你说呢?”
陈嵩没有表态,其实,在他看来,一切都是苏晨的老杂毛搞的鬼,现在,老杂毛躲在后面,让他替老杂毛擦屁股,那怎么可能,如果自己此时真的听了这家伙的话,把许愿赶走,那不仅不公平,还让苏晨老杂毛给如意了,而且,还把林鹤给得罪到底了。
林鹤则是铿锵有力地开口,“我今天,从踏进山庄的门开始,到现在,就听到了不少关于饮冰的风言风语,我们文坛,虽然说,不惧权贵,敢说敢做,但不代表,什么都能说,什么都能做。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我的小友饮冰,进行了无底线的诬陷和诋毁。
现在,又要赶人走,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肚量和胸襟吗!?”
那干瘦老头一听,得,今天这事善了不了了,他赶紧吩咐身边的白衣青年,让他别再说话,接着,他靠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事情发展。
林鹤的一番话,让场面一阵尴尬,没有人再敢开口,连孟晓雪都沉默了下来。
孟晓雪不是傻子,她之所以这么咬死许愿抄袭,是因为她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爷爷,但是,现在看林鹤的态度和爷爷的反应,再看苏晨的样子,她已经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观点了。
但是,现在她还在纠结,她不知道自己清白了一辈子的爷爷,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会去诬陷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呢?
众人沉默了已经五分钟了,林鹤的话,无疑是当头棒喝,把吃瓜群众们给骂醒了,他们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们之所以会如此相信饮冰和底稿丢失有关系,完全是出自老孟这个人几十年以来的质朴作风,不撒谎,不张扬,是老孟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而现在,他们发现,除了老孟的一面之词之外,再也没有证据直接指向人家许愿。
这就尴尬了,真相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老孟丢失了手稿,然后对旁人只字不提,也不报警,也不重新写一份发表,就像忽然忘记了一样,隔了几年才想起来,然后,跳出来指认一位来自于华夏大陆的人为剽窃者。
第二种可能,就是老孟在撒谎。
现在看,第二种可能无疑是很大的,毕竟,有苏晨的徒弟站出来声称自己看过手稿,这种漏洞摆出的证明,自然让看客们的心中的天秤失衡。
至于许愿把白衣青年几个人给骂了这件事,他们倒是无所谓了,反正许愿骂的不是他们。
不过,沐猴而冠这个词还真是挺有趣啊,非常的形象生动。
苏晨见在座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瞟着自己,任凭他脸皮再厚,也招架不住,他讪讪地笑了笑,“老孟啊,大家都知道,是有老年痴呆症的,陈鹏,当年孟老和你说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孟老是病人,有时候,记错了什么事情很正常,你不要把他说的话全部都当真。m.
今天,你这样站出来,不是胡闹吗?你这样做,一个弄不好,不是把人家饮冰给冤枉了吗?”
众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都是十分精彩。
妈的,问题果然出现在你这个老东西这里,一定是你,去利用得了老年痴呆症的孟老,让他去诬陷别人的吧。
而此时的孟老,哆嗦着嘴皮子,握着孟晓雪地手,似乎是有话要说,孟晓雪把耳朵递过去听,只听到自己的爷爷小声地说道,“是苏晨,给了我二十万,让我......饮冰,冤枉的。”
说完,孟老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蜷缩成了一团。
孟晓雪听完后,满眼怒火地看向苏晨,但是,她却不敢直接爆发。
如果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