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碎了,阵核没了……”彩云墨一边答,一边看着手中银盒莫名奇妙地被消失……
遭遇惊天之变,彩云墨的脸上却仍波澜不惊。
她清楚地看见,那银盒凭空出现在了小丫头的手中。
她手下的惊疑之色,与白袍众的“皇天”之叹,完美地演绎了“群演”该做的一切,将彩云墨这“名角”的淡然,给衬托得恰到好处。
“现在,开关没啦。”萧东兮抚着小丫头的头,冲击着彩云墨的云淡风轻。
“‘仙子在,月渊万年’——国主之言果真不假。”彩云墨失了银盒,仍不肯退,“与仙子对弈,奴家受益匪浅。”
“空间功法,九州绝迹;异域来人,仙子要放——我能不能认为,仙子与异域有所图?”
萧东兮笑了:“伶官一张嘴,史官跑断腿——有用的时候,新月楼就是燕国同盟;没用,就不问青红皂白以异域为由除去?”
“新月楼为燕国盟,他们可以自有行事,但事关异域,决不可放!”彩云墨义正言辞,反将萧东兮一军,“仙子当年血战唐宫,所为何事?”
伶人不可怕,就怕伶官有文化。
萧东兮莫名想到了蓝星九州的那些个关于伶官的传说,她主动跳过了讲理:“现在盒子没啦,还不跑路,是想连人也一起没掉?”
彩云墨淡淡一笑:“白尊之鉴,奴家怎敢或忘?”
“仙子既有通天之能,可弄碎盒子,抢走真核——奴家又岂能不备?”
萧东兮不语,静待彩云墨下文。
“我拿盒子出来,只是告诉仙子有这么回事。”彩云墨开始整理双手水袖,“机关不在此处,但我一声令下,你我必同为齑粉——仙子大可不信。”
萧东兮当然信。
仙西之巅的时候,白尊还不知萧东兮仍是月渊主事人——他为了除去假想中的月渊残党,已不惜夷平整座山巅。
若不是小贼姜子吕提前取走了机关阵核——一旦引爆,萧东兮或得身免,仙西名胜古迹绝对已不复存在。
现在,彩云墨已知萧东兮仍是月渊主事人,而且坐拥像北堂玥这般如此恐怖的高手。
若异位而处,萧东兮是彩云墨的话。
她早就启动机关,用自己和“七箭五锤”的命,去换月渊真正主事人萧东兮的命了。
之所以不为,当是彩云墨(或燕国主)另有他图。
“两个选择——引爆,或者滚。”萧东兮不再废话,扇指彩云墨。
彩云墨已整好双手水袖,她第一次以手指萧东兮,露出獠牙:“两个选择——仙子自己走,或者同为齑粉。”
彩云墨霸气侧漏,她身后的“七箭五锤”却是借机向后疾退,似乎是在准备跑路。m.
与此同时,小丫头终是按捺不住,开足速度与防御符石,闪身要去扇彩云墨的耳光。
这一次,令人期待的巴掌声并未响起,小丫头没扇着!
彩云墨以更惊人的速度高高跃起,飞到了伶人馆舞台的上空。
她手扶一条飘扬的彩带,居高临下:“传言仙子护短,我今日信了。”
“但短亦分长短,仙子终是要舍弃一些,岂得全美?”
萧东兮还没说话,小丫头已经怒了,她再开符石,誓要追着彩云墨打脸:“我都要,你管得着?”
全都要的小丫头已将速度开到极致,她越追越拼命,却离彩云墨越来越远。
小丫头追得很辛苦,彩云墨躲得却是游刃有余——她的目光,始终都在小丫头的护道者北堂玥身上。
她的目光中,没有畏惧,是戒备——更是战意……
彩云墨的表现,刷新了萧东兮对九州八境绝巅高手的认知——萧东兮的眼睛里,也有了些许战意。
小丫头见浪费了那么多的符石,居然还没能一巴掌爽到,她无名火起,竟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了一把亮晶晶的宝石,对着彩云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