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一把拽住如同形尸走肉一般的苏瑞雪就拉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兴冲冲地回来了:
“这一吓苏瑞雪果然老实多了,直到回去都一句话没说。”
叶婉云苦笑一声:“我不是吓她,说的都是真话,言尽于此,不用管她了。
我们自身都难保,也管不了别人,灵儿的嫁妆应该张罗起来,亲事也要开始留心了。”
“啊?这么早?小姐才刚九岁!”
“奶娘,不是我性子急,我是怕,我是怕她们为了一己之私,拿灵儿的亲事做买卖!
或者起了什么不良心思让她所嫁非人,彻底毁了她一辈子!
所以我想先慢慢相看,想看清楚一个家族的真相和一个男孩的真实品性可不容易,越是有问题瞒的越严实。
特别是年纪小的孩子品性未定,还得多看几年、多看几家慢慢挑选。
现在先相看着,到时也不会自己心里没底,只听信媒妁之言和别人满口吹嘘,毁了灵儿的终身。
蔺嫂子见多识广,认识的人也多,品性也好,我可以向她透些口风。
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两家先走动着,等她年满十二岁就定亲,一及笄就成亲,如此我才能心安。”
林妈担心地说:“可是族长已被吕家收买,族里大多数人都向着他,难免有人对外说三道四。
云州这地方,家世、品貌和年龄都合适的少年公子本就不多,老奴担心找不到合适人选。
而且族里风气不正,小公子被苏姨娘教的视夫人和小姐如仇敌,小姐将来就是出嫁了,这样的族人和娘家又怎么可能护着小姐?
以前姑老爷派人想带夫人和小姐离开,夫人不想带累肖家,也不愿背井离乡讨生活就拒绝了。
你本以为只要配合他们出继出去,以后就能安心生活,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吕氏那个毒妇并不想放过夫人。
如果是这样,小姐在云州地界能找到什么好人家?不如托姑老爷找个可靠人家……”
叶婉云摇摇头:“我们现在加起来十几个人了,公开走是走不掉的,私下走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已经走不了了。
姑父和朱夫人年事已高,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惊受怕,表兄和表弟都前途正好,我也不想让他们被吕家陷害排挤。
前段时间姑父送来的密信上说吕家已经注意到了表兄,差点被他们设毒计构陷成功,就连小表弟也被他们盯上了。
他本不想站队,无奈旧日同僚好友皆无力对抗吕家,他被迫搭上了纪家的关系,表兄才平安度过此劫。
纪家也答应以后会护着表弟,而肖家却被逼站了齐王党。
姑父说吕家诸人心胸狭窄又心毒手辣,叮咛我千万小心,不要强行对抗,保全自己最重要。
站队就是豪赌,我已经很对不住他们了,又怎能再继续拖累?”
“夫人深谋远虑,老奴明白了,那就在云州吧,那些夫人们身边的管事婆子知道的实情最多,我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娘!”
这时,杜灵卉从里面小跑出来,一头扎进叶婉云怀里,边哭边说:
divcss=&ot;ntentadv&ot;“娘,我将来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林妈眼睛一亮:“这也是个办法!不如招个赘婿,免得小姐嫁出去遇人不淑,也免得夫人将来孤孤单单……”
“不行的,人品出众的少年郎哪个肯做赘婿?而且已经有了远哥儿,侯爷和族里又怎么会允许招赘婿?”
说完又搂住女儿的脖子,轻抚她的头发:
“灵儿不要哭了,你现在还小,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娘只是未雨绸缪而已,并非事情到了那种地步。”
轻灵从梦中惊醒,只觉得那只前世今生无数次抚摸过自己的手无比温暖,忽然就有点想哭。
吕庆娘真是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