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要把侯府变成伯府?”
杜至谦抖了一下,心痛无比地咬牙说:“臣想好了!”
没有嫡子,他有什么办法?也幸好没有,以后也绝不能再让庆娘有孕,否则都会被认为是上面这位的种,他背不起这个名。
除非,除非和离另娶,可那可能吗?
哪怕降等,也要绝对保证是自己的骨肉袭爵,也要让世人知道是自己的骨肉袭爵,这是他做为男人最后的底线。
“那朕就你如你的意,封你那个庶子为世子,侯府降成伯府,名字也要改,就平顺伯府吧,该降的都要降下来,千万不能违制。
虽然降了爵,也总比断了香火传承好,你别忘了,嗣子是不能袭爵的。
将来给你那庶子早点娶媳妇,多生几个孙子,香火必须要旺盛。
你不要怪朕绝情,规矩一旦开了口子,就不是规矩了,以后就乱套了。
你以后有儿有女,也齐全了,什么时候把你那庶子带进宫让朕看看,也给他个体面。”
降为伯府?杜至谦愣住了,他以为等他百年之后,儿子袭了爵才会降为伯府。
昨天那个意气风发地接庶子进门,还大张旗鼓地宣场庆娘恶行的男人是他吗?
他是疯魔了吗?原来出来混的是要加倍还的!
贵妃娘娘的脸色虽然十分难看,也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讽刺挖苦没一句好话。
就像兰娘说的,宝意漂亮聪慧极会来事,从小跟他们也亲,可惜不是真正的公主,连宗室女子也不是,有点糊弄不过人,否则就是和亲的最好人选。
这还是在他以前比较老实听话的情况下,可现在他做了那么多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
杜至谦缩着身子苦头脸,如丧考妣一般上了吕家的马车。
承宗帝像是知道他怎么想的:
就让别人误会她的身份好了,这能才能最大限度发挥作用,为了国家安定不起战事,他背负一点污名算什么?
杜至谦一个耳光打在自己脸上,哭丧着脸:“皇上,臣是鬼迷了心窍才胡说八道的!”
“你现在为庶子请封世子肯定要降爵,总不能你是平定侯爷,他是伯府世子吧?
除非你现在不请封世子,等你百年之后再由将来的在位者直接封他为平顺伯,如何?”
还有宝意,朕从小看着她长大,一直把她和瑞珠一样看待,却没想到给了别人造谣的机会。
想到庆娘的跋扈和对小琴母子的仇恨,想到吕家,想到将来的继位者最有可能是柴杰,杜至谦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就按皇上说的办吧,降等就降等。”
说罢连连磕头谢罪加谢恩,早已忘了这个男人带给他声名上的羞辱,虽然他也是无辜的。
可那毕竟是文骂,还知道让奴才站远些给他留点脸面,骂完了还知道安抚一番许些好处,总之还能忍受。
芝兰宫,吕庆娘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狼狈不堪,吕贵妃无奈地看着她,自己确实把她惯坏了,只能让奴才都出去,因为太丢人了。
然而,护国公府的一个管事迎面过来:
“侯爷,大将军请你去国公府叙旧!”
他冷汗淋漓地接受完贵妃娘娘的“指点”,灰头土脸地出了宫门,从离开侯府到现在一口水也没喝,又累又渴十分难受。
刚走出御书房,一个太监等在院子里:“贵妃娘娘请侯爷去御花园的飞霞亭小坐!”
<div class="contentadv"> 啊?这不是明摆着要当众收拾他吗?
其实他想多了,吕贵妃总归不是皇后,总不能请一个不是血亲的外男去自己的宫室,进了那道宫门,又给了别人制造流言的机会。
吕庆娘抓住她的衣袖,苦苦哀求:
“不是还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