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轻灵翻阅摘抄的差不多了,无忧也回来了,事情也大致查清了。
无忧翻看她摘抄的那些触目惊心的事,拍案而起:
“真是坏到极点了,不除他们都对不住师父的教导和我这一身本领!
我大致查清了,主要有三个这样的团伙,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各事。
甚至相互打掩护,这是把京城当成什么了?
这三个团伙中,有两个成员只有十来个人,主要是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倒是没有直接害人性命,死的都是被骗后想不开或者活不下去自尽的。
还有更小的团伙的,到处游走行骗,成员都是自己家里人,有个人的,还有夫妻两个的,也是小打小闹到处乱跑。
这些人先放下,等收拾了首恶再说。
首恶就是势力最大做恶最多的,盯上我们的就是他们!”
虽然已经猜到实情,真正证实了,轻灵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无忧细说这几天查到的结果。
骆姑娘已经快及笄了,就留在京城由蒲家照顾,打算给兄嫂守孝满一年就成亲,等将来孩子大一些再和丈夫一起回乡探亲。
有一天骆大郎出去验货夜里未归,早上起来丫环却发现少夫人无故失踪,明明临睡前她还给少夫人倒茶喝了,晚上也一直守在外面。
丫环为证清白一头撞死,官府也查不出所以然,只能断定为自尽。
骆母悲痛欲绝,蒲家给介绍了一个得道高人,在他的掐算下,骆母卖了京城所有产业,给女儿留下嫁妆就带小儿子回乡了。
一天夜里骆大郎外出未归,等找到已经从河里浮上来了。
没想到只过了三个月,骆家族人来送信,说是其母回去后心结难解日渐病重,想见女儿女婿一面托付幼子。
蒲大郎十分悲痛,给未婚妻立了衣冠冢,发誓要为她守孝两年再议亲。
骆姑娘定亲时十四岁,下面还有一个六岁的幼弟。
两家结亲之后来往密切,只不知为何骆家原来的丫环奴才相继被打发了好几个。
骆大郎夜间落水肯定是人为,他那段时间天天酗酒一定是蒲家派人暗中引诱的,目的就是想让他的死成为意外。
他们也并非骗婚,是真的要迎娶小兰,目地就是名正言顺地打开缺口,以此接近她们,实施后面的计划。
以骆家的家世,蒲家有些高攀,两家不可能结亲。
偏偏骆姑娘上街时出了意外,被惊马踢倒,容貌受损,骆姑娘当即寻死觅活。
因为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办法了,她们一家太过谨慎,实在找不到突破口,小兰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而且门是从里面打开的,窗户也关的好好的,值夜的丫环没听到任何动静,池塘边上还放着少夫人最喜爱的油纸伞。
骆家家世尚可,骆大郎端正俊朗,在外名声也很好,骆母就同意了,骆姑娘对亲事也很满意。
还把留在蒲家的嫁妆换成银票,托前来奔丧的“族人”给蒲二郎带回去,简直仁至义尽。
惊马的主人就是蒲家大郎,听说骆姑娘尚未定亲,诚意十足地提出愿意负责,只要骆家不嫌弃,就与骆姑娘定亲。
“可怕不?”
首先蒲家介绍的女神医有问题,骆少夫人怀孕与身死都与她有关,具体情形猜不出来。
问题主要在这几个地方:
骆大郎十八岁,已经娶妻,人也聪明能干,还没有儿女。
别人还以为他们在库房里整理东西,所以阿寄盯了三夜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才对这门亲事彻底放心了。
一切正如她们所料,确实被恶人盯上了,要让她们财尽人绝斩草除根那种。
本来她不必死的这么早,可只有她死了,才能名正言顺让骆大郎去死,所以她必须早死。
骆大郎难以接受,整日借酒浇愁,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