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剧,只有收入越来越高的,没有收入越来越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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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江浔现在一定肠子都悔青了。”
胡思维在白景年耳边笑着说。
江浔是之前《六人行》这个系列的导演助理,跟胡思维和白景年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不过,在白景年离开京台之后,他因为站出来帮京台说了一些白景年在片场不那么正面的话,导致他跟白景年的关系从此就疏远了。
当他们重组《老友记》的时候,也没有再找江浔回来。
实际上,原本《六人行》的制作人员,只有三分之一来到了《老友记》,因为他们大部份人都是京台的员工。他们不可能为了一部剧而放弃在京台的铁饭碗。
这一点,白景年和胡思维都非常理解。
他们都是很普通的打工人,没有人应该为了这样一个风险极大的梦想,将自己家庭的收入来源置于风险之上。
都是成年人,互相理解、体谅。
只有江浔,白景年不能释怀。
当初哪怕是胡思维都没有因为台里的压力,站出来说自己这位老友任何一句不好,江浔却因为站队,向台里争取表现,站出来指责白景年要为《六人行》系列的口碑失败负责任。
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白景年轻哼一声,“他肠子有没有悔青我不知道,但是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联系,如果有一天他联系我,想要获得我的原谅,我一定会狠狠地羞辱他一顿。”
胡思维笑了笑。
“等拍完《老友记》,我们的《合租男女》就可以推上日程了。”他对白景年说,“看能不能争取第二季度拍完,在夏天播出。这样一来,以后上半年拍《合租男女》,下半年拍《老友记》,跟着我们的这些人就不用去外面找活儿,我们可以一直拍下去。”
白景年点头,说:“行,不过,你最好多找两个副导演过来,我跟北极光签了约,不可能一直把精力放在这两个项目上,总要帮他们拍一两部戏的,如果《合租男女》能继续往下拍,后面的续集,可能得交给他们来拍。”
“明白,这个我知道的。”胡思维点头,“你能来帮忙执导第一季,我已经很感谢了。”
“咱们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白景年笑,“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合租男女》用全新人?”
“是的。”胡思维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够控制成本。”
“但是它很有可能没有水花。”
“《老友记》的制作班底,怎么也不至于完全没水花吧?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我们这个故事,一定能慢慢地吸引到属于它的观众的。”胡思维说,“全用新人的话,一集的拍摄成本可以控制在一百万以内,我们的制作压力会小很多。”
一百万一集的制作成本,其中五十万是白景年的片酬,其他五十万是其他的拍摄经费。
白景年点头,“确实,这是一个很好的控制成本的办法。”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胡思维对白景年笑,“我们这部剧跟北极光的合作模式是底价+分成,虽然目前合同还没有正式签订,但按照之前沟通的意向,他们对这部剧的采购底价预计就在集均一百万左右的范围,这是我加入灵河之后第一部独立操刀的剧,我没办法冒亏损的风险。”
“你太谨慎了。”白景年说,“其实按照国内电视剧的市场,如果你能找来两个一线演员,我相信有《老友记》这块招牌,以及你的资历,也一定找得到,这部剧的采购价完全可以在后面加一个零。”
“但是也有可能我们没有亏,但剧播砸了,北极光亏了。”胡思维摇头,“终究还是很冒险的。”
白景年:“我还是那句话,你太谨慎了,你都不知道北极光每年有多少剧是亏损的,它本身就只靠十几部、二十几部的剧来赚钱,剩下几十部能做到收支平衡就不错了,亏损的剧永远比赚钱的剧多。”
胡思维:“没办法,我已经养成了这样的职业态度,我没办法接受我负责的剧亏损。”
胡思维在京台的时候,玩法跟他到了灵河的玩法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