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村长,肯定是识字的,他也肯定知道一些内情。
凤熹微没有说破,事已至此,告诉他们真相也于事无补。
届时她们闹起来,反而更加不好查清这件事,人的心中都有一把火,心存希望和期盼,火就烧得越旺,人也就更加荣光焕发。
翌日清晨,凤熹微等人早早就起床收拾好。
张婶子看到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王婆婆,惊讶地问到:“大娘,你这是做什么?”
王婆婆解释道:“害,老骨头了,受不住冷。”
“这都四月了,也不必裹这么厚。”
凤熹微背好包袱从房间出来,接过话头:“我祖母就是怕冷,随她去吧。”
其实是凤熹微让她裹成这样的,王婆婆既然遭了江湖令追杀,若是明目张胆的回到永安城,估计不用等晚上,就有无数人来取她人头。
张婶子见凤熹微背着包袱,“吃了早饭再走呀,很快的,馍我都烙好了。”
凤熹微摆了摆手,“多谢婶子好意,只是我们还有急事,这就告辞。”
临走时,凤熹微把身上仅剩的碎银给了张婶子。
“使不得,使不得。”张婶子连忙推辞,就几个红薯,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钱。
“快收回去,收回去,姑娘,财不外露,快收好。”
“哟,张幺婶家来客了?”院墙外,一人伸着脖子朝里张望。
张婶子看到那人,顿时把凤熹微拿银子的手捂得更紧,笑着回答:“哎,是呢,我家亲戚。”
门外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较瘦,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眼睛里不时有精光闪过,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
黏腻的眼神在凤熹微身上来回扫视,让她觉得极不舒服,眉头紧皱起。
张婶子立时变了脸,瞪了那人一眼:“啧……看什么看,快走快走。”
那人脸皮厚得很,笑着说道:看一下又不少块肉,张幺婶,这是你家侄女儿?还真是漂亮。”
“嘿……你这杀干刀的,老张,快来……”
院子角落里,张叔正在砍柴,手里还提着砍柴的斧头就走了过来。
他本就不爱笑,看起来确实有点唬人。
“行行行,我走我走。”那人撇着嘴离去,嘴里还嘟囔着:“牛气什么,眼看就要绝户了,以后老了有你们受罪时候,死了都没人收尸,啧啧……”
“张二娃,你个杀干刀的和尚,大清早你找骂,你要死啊……”张婶子插着腰追出去。
凤熹微算是看到了乡村妇女的战斗力,张婶子那么和善的一个人,骂起人来也是泼辣。
那张二娃,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回嘴,快步走开了去。
张婶子气不清,凤熹微连忙给她顺气,顺势把银子塞进了她的腰带中。
“张婶子,不生气了,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婶子缓过劲儿来,又变成了和善的妇人:“没有没有,哪有什么麻烦的,不关你们的事,那张二娃是个混球,整天不务正业的,他那是嫉妒我娃能入军营。”
“当时他是想去的,去找了好几次村长,村长都没理他,他那是眼红呢,我才不生气。”
凤熹微朝张二娃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有直觉,那张二娃一定知道什么。
她面上不显,劝慰了张婶几句,就告辞离去了。
马夫刘叔早就牵了马车等在外头,凤熹微扶着王婆婆上了马车。
车轱辘在泥巴路上滚滚向前,印出两道清晰的印子。
不多时,就到了城外。
凤熹微扶着王婆婆下了马车。
“刘叔,这一趟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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