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了?”福来一脸关切的问。
凤熹微凑过去,小声问道:“他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福来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应该,没有吧,殿下,这世上除了您,谁能给陛下刺|激。”
殿内,君乘风冷笑出声,这就怕了?
她也没有画像上记录的那般,胆大包天。
凤熹微回到王府,一整天都心神不宁,那个眼神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想不明白,君乘风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看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还有点陌生?
这一夜,凤熹微睡得极不安稳。
梦中,她被金链子栓住脚踝,终日关在华丽的宫殿中。
倚窗朝外看去,是白茫茫的雾气,仿佛置身仙境。
再朝下看,顿时头晕目眩,原来,她身处是万丈高楼。
就算没有金链锁住,她也插翅难逃。
“不,不要……”
凤熹微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喘息。
小桃听见响动,推门进来:“殿下,可是做恶梦了?”
看着满脸焦急的小桃,凤熹微逐渐回过神来,朝她摆了摆手:“无碍,做了个梦罢了,洗漱吧。”
穿好朝服,凤熹微骑马赶去上朝。
早朝时,兵部尚书耿宏向皇帝奏禀:“启禀陛下,初冬已过,要送往边境的粮草却还没有着落。”
君乘风锐利的目光看向户部尚书从向文:“怎么回事?”
“陛下。”从向文出列,回道:“粮价上涨,就是把户部帐上的银子掏空了也不够。”
君乘风眉头紧蹙,十二疏冕之下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声音听不出喜怒:“朕记得杜家和左家被抄了家,应该有不少银两才对。”
从向文看了一眼凤熹微,回道:“启禀陛下,前些日子荣王殿下申请了五十万两白银,用于西州修建水坝,因着没有找到合适的押送人员,这笔银两还在户部,但是微臣不敢擅自挪用。”
君乘风心中一动,是了,好似是有这件事,他又忘了。
进来,记忆越发混乱了。
他皱着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暴躁的气息。
底下官员们大气也不敢出。
凤熹微压住心头莫名的惧怕,拱手行了一礼,朗声道:““这笔钱本来就不能动。”
“陛下,西州水坝不够高,还已经松动,若不在来年雨季之前修建好水坝,下游几万的百姓就完了。”
从向文瞄了一眼上头气势骇人的皇帝,又道:“就算有银钱也没用,现在根本买不到粮。”
“也不知从哪里流传出来的谣言,说是今年有雪灾,家家户户都在囤粮。”
谣言?
君乘风和凤熹微对视一眼。
这恐怕不是谣言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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