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乘风眼神如狼,像是泛着红光。
低下头,吻住粉唇,握住大腿的手一点一点上移。
说时迟,那时快,凤熹微飞快出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就刺进了君乘风的肩头。
她方才没有反抗,就是在偷偷解绳结。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肩头。
君乘风眼底情欲退去,不可置疑的看着她。
“微微……”
凤熹微狠狠拔出玉簪,顿时血如泉涌。
她眼里哪儿还有风情,只有冷漠无情。
“滚开。”
玉簪抵在他喉间,她眼神凶狠,君乘风毫不怀疑,若他继续,这跟玉簪会狠狠扎进他脖子里。
君乘风一把夺下玉簪,用力摔在地上,“凤熹微,你竟恨我至此?”
“我哪里对不起你,那件事是我愿意的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李家阿姐是我的错吗?是这个时代的错,钟灵毓是我的错吗?生下君时是我的错吗?我才是受害者,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吼完这些话,君乘风愤怒离去。
凤熹微愣在当场,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的错。
她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追求身心干净的结合,错了吗?
没办法啊,她就是接受不了现在的君乘风,强行在一起只会让她身心都不愉快。
好像他们都没有错……又好像都错了。
哎……乱了……乱了……
次日一大早,光朱就送来了昨夜的审问供词。
吏部的其他人,基本没有人参与卖官鬻爵案,但也如君乘风所言,没有几人是干净的。
凤熹微也表示理解:“水至清则无鱼,大环境之下,又有几人能坚持本心。”
光朱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疲惫:“还真的有一个人出淤泥而不染。”
“哦?谁?”凤熹微挑眉,翻看着手里的供词。
“吏部左侍郎,韩风。”
那个一身傲骨,三十来岁的文弱男人。
凤熹微翻看着供词,摇头叹息:“也仅此一人而已,这么多官员,不可能都刷下来,吏部需要运转,只能酌情放一些回去,寻机再处理。”
光朱有气无力地回答:“好的老大,我休息一会就去。”
凤熹微没说话,继续翻看着供词,心中不由得感叹,本以为给曹轩盖章的人会是吏部的左右侍郎中的其中一个。
没找到会是个“洒扫小厮”。
果然,越不起眼的人往往越重要,因为不起眼,越容易被忽略,也就越容易得手。
只是这人是个硬骨头,竟然什么都不肯说。
倒是卓家有仆人受不住刑,招供出,卓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送来大量银钱珠宝,卓杜氏便会带人将东西抬走,抬到她放嫁妆的库房里。
招供的这个人,是卓杜氏院中的二等侍女。
君乘风说得没错,三人中必有一人知情,那个人就是卓杜氏,杜家女,杜娟。
凤熹微不禁想到,这件事杜家又参与了多少?
至于卓家父子,从供词来看,皆是不知此事。
不得不说,卓杜氏前面那场捉奸细的戏,演得是真好。
凤熹微放下供词,看向一旁累得睁不开眼的光朱。
“辛苦你们了,下去休息吧,后面的事交给青墨。”
“是,谢谢老大。”光朱顶着熬了一夜黑眼圈,退了出去。
“青墨。”凤熹微喊了一声,青墨得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房门外。
“属下在。”
“审问那小厮的事,就交给你了,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要让他开口,还有通知君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