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 到了这时糜旸方才透露他今夜的真实目的言道「我欲戬除武当隐患,还望子度助我。」
见糜旸这么说,孟达脸上的惊疑之色愈浓。
糜旸总不能真是让他领军出征吧。
看到孟达脸上的惊疑之色,糜旸对着孟达言道「正如我方才所说,子度因大王处罚之举,心怀怨言乃是常理,所以我需要子度做一件事。」
当糜旸此话一出之后,孟达的神色瞬间明朗。
原来糜旸方才说那番话,并不是试探他,只是在阐述一个常理。
在明白糜旸的真正意图之后,孟达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原来糜旸今夜是要用他,不是要杀他。
孟达拱手问糜旸道「将军要属下做何事?」
在孟达看来,只要不杀他,那让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向夏侯尚诈降!」
糜旸的这句回答,令孟达的脸上浮现诧异之色。
原来糜旸是想利用自己的过往,来当那个诱惑夏侯尚的鱼饵。
恢复镇定的孟达,身为宿将的他马上就开始思考起,糜旸这个计策的可能性。
方才自己的反应之所以会那么大,不就是因为糜旸说的那番话 糜旸从书案上取出一封信笺令亲卫交到孟达手中,而后他示意孟达展开看看。
孟达在取过信笺后,当即展开看了起来,只见信笺上写道
「达以千载饶幸,与公相邻,然因汉水分隔,敬恪未显,唯有瞻望天北,聊表敬意。」
「达自投效刘备以来,精诚微薄,兢兢业业,然最终名位不保,部曲不存,鹰揚不揚,五内悲怆。
虽怀焦渴仰望之心绪,然汉水阻隔,以何能表?狐死首丘,达关中人士,人情恋本。
每独矫首北顾,未尝不寤寐劳叹,展转反侧也。
今因隙穴之际,得陈宿昔之志,非神启之,岂能致此!不胜翘企,涉水托命。
谨遣亲信邓贤、李辅托叛奉笺。至于时事变故,我当列于别纸,惟明公君侯垂日月之光,照远民之趣,永令归命者有所戴赖。」
当孟达看完糜旸给他的信笺后,他的脸上浮现惊讶之色。
这是糜旸以他的口吻,代他写的一封给夏侯尚的书信。
在这封信中,糜旸用自己的口吻,初步表达了自己对夏侯尚的「仰慕」及自己写这封信的大概原因。
整封信笺情真意切达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孟达并不是重情重义之辈。
孟达为了利益,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孟达虽说对派出邓贤与李辅二人送信有着不舍,但是糜旸乃是他的主将,主将命令一下,他本来也没拒绝的余地。
他现在脸上有思索之色,更多是在表现给糜旸看,希望糜旸能给他一些承诺。
见孟达迟迟没有应允,糜旸好似明白了孟达在担心什么。
糜旸虽说可以利用权威强令孟达答应此事,但若想真正诈到夏侯尚,接下来孟达可是关键人物,所以他的主动性很是重要。
鹰揚校尉么,不看到诱惑怎么会释放出利爪。
在明白孟达流露思索之色的意图后,糜旸对着孟达承诺道「若子度能助我将夏侯尚诱来,凭此大功,子度封侯亦不是不可能。」
糜旸的话让孟达的脸上浮现喜色,封侯,乃是他之前未被贬谪前都未得到的荣誉。
在糜旸的这个诱惑之下,孟达当即对着糜旸一拜
「将军所令,达岂敢不从。」
见孟达终于允诺下此事,糜旸的脸上浮现笑容。
他扶起孟达言道「善。」
「此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