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翻走后,糜旸问于禁道,“文则公,方才虞翻所言休战一事你怎么看。”
于禁认真思考过后言道,“我军士卒已颇为疲倦,若真能换得一段时日休养,那对我军自然是好事。
而且自古以来,攻城之势断不能久。
一久,攻城大军势必士气下降,于我军有利。”
“但是,这亦有可能是吕蒙之计。”
“休养时日若久,我军亦有可能起懈怠之心,这点还望主簿多加注意。”
听到于禁的提醒,糜旸将目光投向城下,这时江东士卒还在拆卸着投石机。
随后糜旸将目光投向更远的江东大军军营中,只见敌方大营中战旗飘扬,马匹嘶鸣声不断。
糜旸用怀疑的语气对着于禁言道,“吕蒙攻取我荆州之心甚急,他岂会白白给我喘息之机?”
“至于虞翻言语中吕蒙有投鼠忌器之意,可吕蒙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背盟偷袭我荆州。
这样急功近利之人,吾不觉得他会对孙桓的生死有多看重。”
“吕蒙会乖乖主动休战,吾不信。”
听到糜旸的判断,于禁也觉得颇有道理,他问糜旸道,“子晟你
而后城中的内应再突然发动行动,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在自己铲除了士仁之后,正常人都会觉得公安城中最大的内患已除,而不会去疑心他处。
在这样对公安内部放松警惕的情况下,内应出其不意的行动,是很有可能起到奇效的。
那么那内应会是谁呢?
糜旸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如今城中能对公安造成威胁的人。
随后他想起了一个人,或者说他想起了一方势力。
自约定与吕蒙休战之后,糜旸就依照约定不再将孙桓挂在城头之上,而是将其重新关在了牢狱之中。
在做完这事后,糜旸便安排起了公安城中的守城士卒轮休起来。
在一些士卒被安排休息之后,精神放松的他们有时就会在自己的营帐中,谈论起他们这几日在东城之上的所见所闻。
他们的话语中,俱是对糜旸的钦佩。
“二虎,你在西城,你是没有荣幸见到那日糜督将孙桓那狗贼悬挂在城头之上,城下那些吴狗是多么气愤。
他们还互相打起来了呢。笑死我了。”
“你说人与人同样都是一颗脑袋,为何糜督就内,不全都是居住着王安的所属步卒,还有其他屯长所辖的步卒。
这些步卒之前守城时,是跟随在各自屯长身边,驻守在其余各处城墙的。
他们也尽忠职守的在城墙上值守。
但因为没有糜旸在,并且他们驻守的城墙,也不是江东的主攻方向。
所以他们往日之中,并没有如王安般见过这么多值得炫耀的事。
当世之人娱乐活动匮乏,因此一些新奇的谈资,无疑是闲暇之余排忧解闷的最普及手段。
而有着新奇的谈资的人,无疑也会有着一种满足感。
虽然这些人看不惯王安那副炫耀的样子,但因为心中好奇,他们躲在被子里,又忍不住偷偷侧耳倾听。
好矛盾呀。
而如今不止在王安这处营帐内,其他处有士卒休息的营帐内,亦有许多人“东城”的士卒,在纷纷炫耀着自己所知道的糜旸的光辉事迹。
说到最后,王安自己都说累了。
一阵困意袭来,多日不曾休息的王安,很快陷入了梦乡之中。
在入睡之前,王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他觉得最近越发寒冷了,可能快下雪了。
而随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