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们知道这么多,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路明菲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大家都是一个小队的,但两位老大哥密谋却没有带上她这个小弟,有种好像被排外了的错觉。
“你是大忙人,哪有功夫在高天原里翻地窖。”恺撒揶揄,“不过主要工作都是楚子航做的,跟我确实没太大关系。”
在一起呆的太久关系总是会有点微妙的变化,更何况现在大家甚至都变成了天天在一个舞台上演哥俩斗的同事,要是放以前,很难想象恺撒会说这种话。
楚子航在桌子上接着源稚女的示意图继续绘制下去,既然对方跟他们是一个想法,那么当下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要想谈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
“源氏重工的里区没有门禁系统,我们去过铁穹神殿,也坐过那些电梯。”楚子航说,“但我们不知道里区的安全系统是什么样的,如果从里区通道走就可以避开人来人往的地方。高天原正下方就有一条下水道,我们沿着它向东走,从新宿地铁站下方绕过去,进入主管道后不就就会见到源氏重工,总长度差不多两公里。”
“这两天我在店里听楚君你的日语可以说水平很糟糕了,你是怎么搞到这种情报的?”源稚女不禁有点好奇,他们交流一直用的是中文,源稚女没有去学院进修过,但他喜欢中文的诗词,爱屋及乌对中文有所研究,水平还算不错。
“google。”楚子航面无表情,“地下水道这种情报在网络上是公开的,因为每个人都能看到身边的井盖。”
“你还懂日文操作系统?”路明菲问。
“虽然看不懂日文,但是只要一个按键一个按键的去敲就能慢慢对上作用了,日文中还有很多汉字,合理的推测和实践就能使用各种机械。”楚子航的回答很有理科生的风格,俗话说实践就是检验真理最好的标准,在这方面他向来孜孜不倦。
“既然你们也是有这样的打算,问题就变得更加简单了,我们可以一起从地下水道进入源氏重工,在下不才,猛鬼众的情报网里对源氏重工内部算是摸的很透彻,我能够为各位提供详细的指引。”源稚女拍了拍手掌以示对恺撒小组的赞许,“当你们亲眼见过源氏重工里的那些东西,我们才能真正放下戒心坐在一起。”
“但这样依然很危险不是么?这就像是所谓的摸着石头过河,可源氏重工毫无疑问是条雅鲁藏布江,我们一脚踏空就得被淹死。”看起来其他人全然没有对这个机会中的危险性有所警戒,路明菲不得不出手了,在她眼里这就是一份神剧式的计划,没有后备方案,没有危机应对,更没有退路,好像大家只要去了就一定会成功,全都是都合主义。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被发现,大不了就是杀出来。”恺撒轻描淡写地说。
“喂!你们三个杀胚当然可以轻松的杀出来!你们考虑过队伍里还有我这样的文弱女子么!”路明菲哼哼,“跑路不是我的擅长风格!你知不知道电影里落单的姑娘往往都是下场最糟糕的那个?”
“那你留下来不就好了?夜深人静钻在另一个姑娘的被窝里相拥而眠总是文弱女子的工作吧?”恺撒意有所指,好像绘梨衣已经成为了她路明菲的后宫禁脔,每天晚上路大仙儿最重要的任务就得是去和小怪兽同床而眠。
“可笑我是这样不仁不义的人么?我能看着你俩去闯龙潭虎穴自己在这里干等么?卡塞尔学院出来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满脸都写着干就完事儿了,全然没点细心劲儿!”路明菲一拍桌子起身,“姑娘我是要给你们上一道保险!在这等着!”
路明菲气势汹汹地离去,几分钟后又气势汹汹地回来,把手里一根缠着布条的棒状物放在桌上,推向源稚女。
“打开看看。”路明菲说。
布条敞开,源稚女一下子愣住了,蜘蛛切躺在吧台微弱的灯光中泛着莹莹寒光,刀身上沾染过太多恶鬼的骨血,已经泛着腐蚀般的锈色,但蜘蛛切仍然锋利无匹,所向披靡,多年前正是这一把刀洞穿了他的胸膛。
“蜘蛛切。”源稚女一下就报出了这把刀的名字,他缓缓拉上布条盖住刀刃,看向卡塞尔小组,面带微笑,“我是否能凭借这一点说哥哥就在你们手上?他可是就算死了也要抱着这把刀一起殉葬的人。”
“既然我拿了刀来就说明我没打算对你隐瞒这事儿。”路明菲双手抱胸满脸大佬气派,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晃晃悠悠,目光轻佻,“源稚生确实就在我们手上,但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别想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