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昂热从不隐藏自己的私心,他一直都是个狂热的主战派,也只有这种人才能领导卡塞尔学院,那些校董们组成的班底才会放心的把一支混血种军队交给他领导,在战争降临的时刻,武夫才是大家最需要东西,政治家们只能藏在幕后期望己方不要失败。
“那是被诅咒之地,下去的人和龙都不能离开,我劝你还是断了这条想法比较好。你这种人,死了会有很多家伙去悼念你,也有很多人会去你的坟头上蹦迪吐口水的,所以你得活着才能镇得住他们。”上杉越说。
“我们恰好有几个血统非常优秀的年轻人,他们中的每一员都有直面龙王的战绩,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你的家人们在下潜的深潜器上安装了类似核弹的装置,如今高天原的遗迹已经尸骨无存。就算它侥幸还能留下点什么,世界上也很难有人再去那样深的地方把它打捞出来了。”
“那不是挺好?”上杉越耸耸肩,“那东西留在世界上没有任何用处,只会不停地诱惑人把手伸向它,然后带来无穷的灾难。为了庆祝高天原终于完蛋,我可以主动请你喝杯酒!”
他从柜台下面摸出了一只酒瓶,标签上一圈年份显示这东西居然是来自1945年的,Romanee-Conti的标签环绕着瓶身,和如今喜欢低调式奢华的酒业不同,这瓶酒看上去非常俭朴。
但昂热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作为一个老绅士,他同时也是骨子里刻着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爱好美食佳肴。那个标签是法语,罗曼尼康帝,它是全世界最顶级的酒庄之一,坐落于法国。就在去年,一瓶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葡萄酒拍出了历史上最高价的单瓶葡萄酒,55.8万美元一瓶。
这当然是排除了某些特供稀少版本的结果,但就算是大众版本的葡萄酒,能拍到这种价位的屈指可数,而现在上杉越就那么随手拿出了一瓶,光是这瓶酒就比他现在身边屋台车的所有家当都贵。
“金屋藏娇啊。”昂热吹了声口哨,这种陈年佳酿的保有量已经很少了,每一口喝的都是历史和黄金,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也有点小期待。
“当年从法国运来日本的,家族的人都没舍得喝,走的时候顺了点埋土里了,一不注意就忘了时代,想起来的时候都变成了老古董级别的名酒,一瓶贵的吓死个人。”上杉越说。
面对这样的珍馐应当好好尊重享受,但上杉越却把它随手递给了昂热,又从柜台里摸了一瓶……然后两个人根本就那么拿着酒瓶对碰,连杯子都省了直接痛饮。
要是有个什么识货的美食家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大呼浪费,上杉越可不这么觉得,在他看来酒就是酒,什么繁文缛节各种复杂的喝酒方式都是放屁,用来吃喝的东西如果不能直接就让人倍感享受,那它本身就是个错误。
“可你在自己的拉面铺子里一直都藏着两瓶这样的宝贝,也许你期待着某一天还会重返自己应有的位置?”六十多年的陈酿在喉咙中滑过,带来别致的清新杨桃味,还有些许松露和榛子的气息,昂热熏熏然的快意更多了。
“别误会了,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死了还带着它入土。”上杉越淡淡地说,“酒就是要用来喝掉的,没被享受才是最大的浪费。我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每天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好像这眼睛一闭上就再也没法睁开。如果你没有来,说不定我会把这些酒和某个识货的客人分享,最近我经常把它放在台子上,但是没有人认识,有的看到了酒标却不敢点,其实我根本没打算收钱。”
“心态也是长寿的一部分,我的年龄远比你要大,可我看上去比你更年轻,因为我的心态很好,觉得自己还能挥舞刀剑斩下龙的脑袋。”昂热笑笑,“说回正题,你高兴的有点太早了,神已经不在高天原,有人唤醒了他,而你家族的人们还不知道,还觉得自己做了很大的功绩沾沾自喜。”
他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上杉越面前,照片上是化为肉茧的列宁号:“大约二十年前,人类还没有掌握潜入极渊的技术,却有一艘携带古龙胚胎的破冰船扎了进去。胚胎的胎血唤醒了你们所谓的神,的里雅斯特号深潜器在极渊中发现了大群的尸守,却没有找到那位有资格享受一条古龙血祭的神明。唯一的解释就是,神已经挣脱牢笼恢复了自由。”
上杉越拿着照片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曾经是蛇岐八家地位最高的皇帝,很多秘密在他那里都不是秘密,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释放神的人显然知道你们的秘密,更有可能他甚至就藏在你的家族里。”昂热咬着鲍鱼,“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