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菲忽然灵光一闪,盯紧了路茗沢的脸,那感觉就像一个即将渴死的人看到了绿洲中的湖泊。
“看我干嘛?”路茗沢扁扁嘴,一股没好气的味道。
“哎呀,咱俩谁跟谁,见什么外呢!”路明菲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体操回旋,挪动屁股直往路茗沢那边拱,“帮帮忙呗?你看我总不能一边照顾绘梨衣一边去和源稚生对线。”
“哟,这会儿想起我来啦?之前女人如手足姐妹如衣服的时候也没见你顾及我的感受啊?”路茗沢阴阳怪气的,仿佛东厂的路公公,“咱家那也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呐,咱家也有脾气的!”
“那是那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嘛,您路茗沢是谁啊!小魔鬼欸!无所不能欸!我最最亲爱的妹妹欸!如果把路鸣泽献祭了就能让您获得永生,我将毫不犹豫地献上这等祭品!我的忠心日月可鉴,我对您的爱意天地为证,海枯石烂也比不过我的心意期限,所谓大爱无疆莫过于此……”路明菲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指天,虔诚的好似弥撒的信徒,满口都是乱嘟嘟的火车。
“呸呸呸,别扯了别扯了,再说下去都变成结婚誓词了。”路茗沢摆摆手努力把路明菲从自己身边推开,“你说你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犯起贱来的时候还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呢?”
“跟你学的呗~”路明菲就是不退让,把脸凑到路茗沢面前摇来摇去嬉皮笑脸,好像赶不走的小狗狗。
“帮你可以,但我总得有个报酬,免费的午餐不能无限白吃。”
“又要四分之一灵魂?”路明菲不作妖了,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好似看见了要猥亵自己的怪蜀黍,“就让你帮忙照顾个不会出门的姑娘而已,这点操作都要收这么高利息?难度能比杀条龙王还高不成?”
“急什么?我还没说自己要什么呢。”路茗沢从容地理了理长发,把额头上的发夹取了下来,那是一枚微笑的骷髅,她高举着这枚发卡,透过它看向高悬的皎月,“未来的路线会怎么发展,就连我也不知道,我给你那么多情报是因为以前我们有过约定,不能让你重蹈覆辙,而现在所有的事情也因为你的选择有了变化。我想要的报酬其实很简单也从未变过,龙王的龙骨十字,就这么简单,包括可能复苏的白王与黑王,不管这次东京城会有多少龙王死去,你都得成为最后的赢家。”
“多少?”路明菲的眼睛渐渐放大,“你的意思是,现在日本就已经不止一条龙王了?”
“是的,东京也许会成为最后的决战之地,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那些潜伏的老对手很有可能忽然出现,坐收渔翁之利。”路茗沢脱掉鞋袜,把脚伸进垂钓的冰洞里,这么做毫无疑问会被冻成傻子,她瑟瑟发抖忍不住地打颤,可笑容却是很开心的,“加油吧老姐,其实我也很想看看提前拿到剧本的话,你会怎么做,绘梨衣那边我会找人帮你照顾的,放心好了。”
“总感觉这交易好像我吃亏了……”路明菲起身,思考着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路茗沢又拿起她的鱼竿垂钓,路明菲原地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解下自己的围巾和大衣披在路茗沢身上。
“干嘛?想用糖衣炮弹攻略我么?”路茗沢头也不回。
“没啊……就是觉得你那身有点薄,反正我都要走了,就给你加点衣服呗。”路明菲双手插在女仆装的衣兜里,只有薄薄白丝的双腿瑟瑟发抖,可她还是觉得路茗沢可能更需要那些。
“真是煽情。”路茗沢没好气地笑了,伸手把搭在肩头的大衣拉的更紧一些,无声地抽动鼻子嗅了嗅,虽然只是那么一小会儿,但这里确实留下了属于路明菲的味道,她总是喜欢用那些淡雅的香水,就像诱人的白桃馨香。
路明菲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紧紧盯着她的瞳孔,她在那里看到了手足无措的自己。
周围一片昏暗,房间里气氛暧昧的灯都被关的差不多了,仅剩下床头柜的那盏,正是这微不足道的一点光亮让路明菲能看清眼前的人儿,她正躺在天鹅绒大床的被窝里,绘梨衣换上了那身粉红色的睡裙,大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她,微湿的发梢上传来洗发香波的薰衣草香。
像是老僧入定,又像师太礼佛,满脸的人畜无害,似乎对绘梨衣来说看着眼前的人睡觉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路明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总觉得这气氛有点尴尬,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跟零或者夏弥之类的人同床共枕过,但那些姑娘们都没有这种我要数着你睫毛入睡的感觉,脸贴的实在是太近了,呼吸相闻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