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路明菲已经不是身娇体柔易推倒的姑娘,那种金属大盒子她也扔不了多远,为的只是创造哪怕片刻的反击机会,要回头攻击一个趴在自己背上的玩意儿实在太难了。
纵使她反应已经很快,这恶鬼般的东西还是缠了上来,它的骨头呈现出惊人的扭曲,能够如蛇身一样蜿蜒,顷刻间就像一条蟒蛇那样用自己的骨头锁住了路明菲,露出破碎衣衫下的胸腔,它的身体已经朽败如腐肉,却没有任何臭味。
它又一次用那张诡异的面孔贴近路明菲,左看看右看看,绕来绕去,像是在欣赏这如此美妙的猎物。路明菲很怀疑它能不能吃自己,亦或者只是以攻击活物为乐,在这个距离下她能大致看到一点那张如面具般的面孔下没有任何东西,就连骨头都没有,换言之那面具就是它的脸。
剧烈的窒息感几乎夺走了身体里所剩不多的空气,路明菲没法呼吸了,这怪东西看着很轻却力量十足,扭曲的压迫感让路明菲胸膛甚至无法做半点完整的起伏。好在手腕还能动弹,她哆嗦着夹住刀刃松开手指,让饕餮反向坠落,还能动弹的大腿勐起顶在刀把上。
饕餮是把亚特坎反曲刀,长度惊人,路明菲倾尽全力的一顶赋予了它极大的动能,饕餮自下而上勐然刺穿了那张怪脸。因为没有肉体声带,连痛苦的叫声都发不出,这怪物只是扭曲着发狠,头颅撞向一旁的墙壁,想把那个嵌入自己脑袋里的东西甩掉。这让路明菲身上束缚的骨头骤然松懈,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跌跌撞撞扑向剑匣,掀开盖子拔出了贪婪。
武器入手就格外安心,路明菲提着这把双手阔剑,回首准备把这该死的怪物噼成骨头渣,可她看到的只有躺在地上的饕餮,那只怪物不见了,声音,气息,亦或者那种如死亡般的压倒性攻势都无影无踪。
这绝非是逃跑了,而是进攻的前兆,大多数野兽都是这样,在致命的一击之前往往销声匿迹。路明菲谨慎地盯着四周,慢慢后退,她的身后不远就是月台的墙面,把后背留给墙壁,就会减少受到偷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