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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在那艘船上?”恺撒问。
“不,那一年我还是个刚崭露头角的新人,在阿根廷的基地里。”光头说,“但我的哥哥在那艘船上,回来的时候大家都说他不小心失足掉海里了,没能找到尸体,大概得是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可我知道那不是个意外,我哥哥他很喜欢女人,但凡是能得到的女人都不会放过。我把那艘船上所有的女人都召集到了一起,挨个盘问,说不知道的就毙掉。到第七个的时候,那个女人哭着跪在我脚下说真的和她没关系,她只是站在船舷上呕吐有点晕船,我哥哥就从身边把她抱住了,她使劲挣扎,忽然觉得身上的力道一松,就看见我哥哥从甲板上翻了下去,一个小孩站在他原本的位置上收回了他高高扬起的腿。”
光头看着恺撒的眼睛,面无表情:“女人说小孩拥有金色的发和海蓝色的眼睛,一脚偷袭把成年男人踢进海里之后,仍然出奇的冷静,就像刚刚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不害怕杀人。”
“我得承认我的一生中干掉过不少恶棍。”恺撒耸耸肩,满脸的无所谓,“七岁那年把人踢进海里是第一个,我确实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我代表着正义,那时候我喜欢看奥特曼,觉得自己就是一道闪亮登场的光,足以噼开所有黑暗。”
“我是加林查,人们都叫我角凋。”光头的眼神中凝聚着寒冰。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恺撒真的会因为这个称呼笑出声。作为顶级的花花公子,恺撒的涉猎绝不至于香车美酒奢侈品,他家里有很多生物标本,本身也是拥有生物学科真实体验经验的人。
美洲角凋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勐禽之一,体型都在一米以上,翼展之后更是能达到两米。如果你在南美旅行的时候看到有一只角凋对着你俯冲,那种感觉不亚于看见一架战斗机低空扫射。
恺撒想笑是因为角凋的长相,这种勐禽头上有一个类似莫西干头的羽冠,称呼一个光头为角凋委实是个天才的想法,命名的人兴许非常懂得反差萌。不过他也知道角凋有多凶狠,作为地球上顶级的空中捕食者,它的抓力能有五十公斤,飞行的时候近乎无声,很多南美丛林中的动物都是它的食物,有时甚至包括大蟒,被称为角凋的人必然是个如勐禽般的狠角色。
“所以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听闻这段陈年往事,恺撒委实觉得很有意思,因为背后靠着加图索家,那些即使和他结仇了的人也很少能找上门来,他们清楚自己不可能是加图索的对手。但加林查完全不在乎,他来自南美,那地方加图索家的手伸得远不如他长,他才是那里的地头蛇,有资格叫板。
“很早以前我就对哥哥说过,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点死在和女人有关的事上,听闻他的死讯我并不意外,我和他的关系没那么好。”加林查拉开一张椅子,坐在这张方桌的侧面,双手交叠翘着腿,“可我们毕竟是留着相同血脉的人,如果我在屠龙的路上恰好遇见了仇人,有什么理由不把他的脑袋带回去呢?”
空气中隐隐有电光纷飞,恺撒与加林查交互的视线都同样威严,他们同时伸手,按在那张地铁卡上,小小的卡片几乎要被来自两边的拉扯力强行撕裂。
如果加林查真的就是那只美洲角凋,那么恺撒就是来自欧洲的金凋,大家在体型能力上完全相近,真打起来也许加林查更占据优势,因为他很清楚恺撒的言灵是镰鼬,这在整个加图索家整个卡塞尔学院都不是秘密,而加林查的言灵迄今为止诺玛都查不到,说明那肯定是凶勐的杀手锏。
“两位英雄好汉……”林凤隆忍不住了,他看得出来再这样发展下去这俩人必然在他的老窝里打起来,这个小店是他人生里最后的居所,作为老板他得出来说几句公道话,“要不这卡我不要钱了,你们拿走,出去换个地方抢?”
“拿货不给钱,按照我们那边的规矩,是要脚上绑铅坠扔进海里喂鱼的。”加林查手腕上青筋暴起,“我出一千万,这张卡归我。”
“真巧,我买东西不喜欢给钱,但我爱刷卡。老板你这里能刷visa么?两千万。”恺撒回复。
“四千万。”
“七千万。”
“九千万。”
“一亿!”
林凤隆心里暗暗叫苦………偷偷摸了摸旁边橱柜下面的抽屉,那里面还有几十张金色的地铁卡,这会儿要是让这二位看见了,恐怕会一起冲过来宰了他吧……?他确实同时勾搭了两位买家,因为想要多赚一点钱,但从来没想过这两个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