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银商资本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
吴谓倒也不是说倾尽一生之力都无法绞杀这个令人头疼的财团。
至少,在十年二十年中,他对于银商资本,是无可奈何的。
秋山一夫给他提醒,并非是让他怀有仁慈之心,不要赶尽杀绝。
秋山一夫何等人也。
老枭雄了。
能够斩草除根的事情,他向来不会手软。
只是,银商太大了,而且根基无比深厚。
他的提醒,是让吴谓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进而失去理智。
“跟银商斗,是个长远的事情,不要急于一时。”
秋山一夫说道。
“明白。”
吴谓点头。
“好啦,这也算是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说教了,”
秋山一夫舒了口气道:
“说来也奇怪,”
“明明在你来之前,我左思右想要跟你说些什么,似乎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但是这一见面吧,却又说不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了,”
“大概是我这脑子,也慢慢地要停止工作了吧。”
听到这话,吴谓上前握住秋山一夫那枯槁的手:
“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做高山流水遇知音,”
“就是说两个人即便什么都不说,只通过悠悠的琴声,两个挚友之间,就能够心意相通,”
“这是一种灵魂的交流,是一种很高的境界。”
“哦?”
听了吴谓的话,秋山一夫本来浑浊的眼睛,却是一亮
接着,缓缓笑道:
“那这么说,咱们两个就算是知音咯?”
“当然算,”
吴谓拍拍老秋山的手背:
“所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以后,我会经常去看看你,跟你说说我的所见所闻,”
“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在听你再指导指导我了。”
“吴谓桑,”
秋山一夫摇摇头: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心性的年轻人,我能够教你的东西,也就如此了,”
“世界是你的,比起跟你讲我那些陈年往事,我更愿意听你跟我说说这个世界的变化,”
“听听你的所见所闻,”
“以后……”
“就拜托你了。”
说着,秋山一夫转头看向吴谓,微笑着说道。
紧接着,就听见秋山一夫的心率检测仪骤然作响!
滴滴!
滴滴!
滴滴!
一声接一声的急促警报无比刺耳!
吴谓骤然一惊,连忙起身就想招呼医生急救!
但是!
不知道秋山一夫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劲,居然腾一下拽住了吴谓。
吴谓浑身一僵,看向了秋山一夫。
却只见在刺耳的警报声中,秋山一夫朝他缓缓摇了摇头。
不用再麻烦医生了。
我已经不想在被困在这个病床上了。
在秋山一夫的眼睛中,吴谓似乎看到了一束明亮的光。
这一刻,秋山一夫似乎重新成为了那个曾经挥斥方遒,江山尽在我手的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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