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府的路异常艰难,大雨瓢泼,雨水蜿蜒出来的水流中,有不少百姓的物品。
那些官兵们盯着沈宁宁,生怕她跑了。
沈宁宁心中更是看的分明清楚,这么艰难的天气,还要将她带去官府,所谓查案只是一个幌子,想要控制她才是真的。
到了官府,这里官兵个个手握利器,气势森严。
坐在高堂中的知府是个年过五十的男人,阴沉的眼神显得十分不善。
堂下跪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丫鬟,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是沈宁宁,眼神飞快地划过心虚,随后连忙低下头,肩头微微颤动。
沈宁宁瞥了她一眼,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
知府严肃发话:“你可是任家大小姐,任柳月?”
沈宁宁微微扬起眉梢:“是。”
“你方才不在任府之中,可是去了外面?”
“我去了崔二爷家中。”
“为何?你既是任府的小姐,下着这么大的雨,不在自己家中待着,反而要去别人家。”
“因为任府处于低洼,雨水倒流,我觉得不安全,所以去了我夫君的朋友家里避雨。”
这话倒是没什么问题,知府原本也挑不出毛病,可今天他们就是冲着她来的。
只见知府猛地拍了一记惊堂木:“胡说!我们已经查清楚,你不在家中,是因为你尾随任二小姐出门,趁着雨势,将她推进了湍急的河流里,任二小姐的丫鬟,亲眼见证。”
旁边的丫鬟适时呜咽地哭起来:“大小姐,我们小姐虽然与你并非同母所生,可到底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啊,您怎么那么狠心。”
“知府大人明鉴,我们的马车被堵在桥上,小姐就让奴婢扶着她步行离开,没想到刚下马车,就看见大小姐冲过来,一把将二小姐推进了桥下,眨眼间人就不见了啊!”
沈宁宁冷哼:“真是笑话,我尾随你们?倘若我真的有心谋害任二,怎么还会用这么愚蠢的法子,叫你们都看见?而且你这么忠心耿耿,我如果害死你家小姐,你难道不会一直拉着我,马上报官吗?”
丫鬟眼神闪躲。
“当时奴婢吓的狠了,没反应过来,等想要抓住您的时候,那桥已经断了,而大小姐逃之夭夭。”
她哭着向知府说:“我们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已经伤心的昏死过去,现在还没醒过来,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枉死的二小姐做主啊!”
沈宁宁盯着知府,看见他身后的墙壁上,那些纹路好像绣上去的一样,不像是墙,倒像是一堵高大的屏风。
少女微微拧眉,静静地感受,只觉得屏风后面,好像有个人盯着她一样。
知府此时已经决定了沈宁宁的惩罚。
“来人,将这个心思歹毒的任大小姐,杖罚二十棍,关去牢房里,等太守大人有时间,本官再与他具体商量对策。”
沈宁宁收回目光,冰冷的眼神落在知府身上。
“尸首呢?”
“什么?”知府没反应过来。
“你们既然斩钉截铁的说,任二已经死了,我是凶手,那么好,我要看见尸首。”
知府语气一顿,立刻看向丫鬟。
丫鬟支支吾吾道:“那个……人都被水冲走了,大小姐,你这不是耍赖吗?还想来个死无对证?”
沈宁宁冷笑:“我怎么知道她是真的死了?毕竟,我从昨天开始就没再见过她,我还说,是你偷偷害死了她呢!”
丫鬟面色陡然苍白,心虚浮上眼中,她连连摆手:“我没有!”
沈宁宁看出端倪,丫鬟恐怕当真知道什么。
她步步紧逼:“你没有?你的小姐被水冲走,为什么你第一时间是告诉任府她死了,而不是号召家仆,去下游好好找一找?”
丫鬟跪坐在地上,眼神惶惶不安。
沈宁宁:“任夫人因为伤心过度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