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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身患鼠疫的人带回谢府,我肯定是没有意见的,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但学府里人这么多,要是被传染上了,只怕不好。”
她说的言辞恳切,仿佛真的不希望沈宁宁误会一样。
可仔细去听,就能察觉到她挑拨的意图!
沈宁宁感觉到了,谢愿玖在煽动恐慌!
这是想将她放在所有国学府学子的对立面!
李玉宜更是摇动扇子,盛气凌人:“郡主,不如你还是先回家吧,等疫病过去了,你再回来上课。”
“不然,你留在国学府,怎么让我们放心?”
沈宁宁皱了皱小眉毛。
谢愿玖过分,李玉宜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是想为难她,逼她自己离开国学府。
小家伙偏不怕为难。
她昂起小脸,一步步走上台阶,直到角度高过李玉宜,才小手叉腰,垂眸看着她。
“李姑娘,你看清楚,我健健康康的,所以才能来上课。”
“我既没得病,凭什么让我回家?你代表的是谁的主意,夫子?还是你自己?”
说着,小家伙转眸,不客气地看向谢愿玖:“亦或是有人挑唆你?”
谢愿玖心虚地垂下睫毛,抿起唇瓣。
周围的学子们顿时反应过来,交头接耳——
“对啊,郡主好端端的,又没生病,咱们怕什么?”
“而且我听说郡主曾经得过鼠疫,不过早就好了,真是福大命大!”
“李大小姐刚来国学府第一天,就拉着我们欺负郡主,要是传出去,咱们成什么人了?”
“就是,我爹还曾叮嘱我,见到郡主要恭敬,因为人家确确实实地救过我们的命!”
一时间,大家看李玉宜的眼神,带着鄙夷、厌恶和冷漠。
李玉宜眼神一慌。
她瞬时瞪着沈宁宁:“可你把患有鼠疫的人,接到谢府去,这是事实!”
“所以呢?”小家伙歪头反问,白嫩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更显得一双乌眸闪光粼粼。
沈宁宁再而追问:“我爹爹都同意了,你还不同意,你是我家的谁吖?”
一句话,惹得下面的学子捂嘴偷笑。
众人嘲笑的笑声,让李玉宜捏紧扇柄,烈日下,她脸色气的通红。
“你……”李玉宜自觉理亏,又将谢愿玖拽了上来:“我当然是为了愿玖,她跟你同住一个屋檐下,你有没有想过会连累她?”
沈宁宁眯眸,瞧着谢愿玖。
“你害怕?大房和二房,好歹隔着一堵墙呢!你怕什么?”
“而且,我记得爹爹在将病人接进府邸偏院的时候,就曾让二叔转告你与二夫人,无事不得入大房偏院。”
“你若是不主动靠过去,又有什么事?就连照顾病人的丫鬟,爹爹都安排她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离二房远远的呢!”
小家伙的问话,让谢愿玖浑身一抖。
她咬唇,有些委屈,目光红红:“宁宁妹妹,你误会我了。”
看谢愿玖这个反应,小家伙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来咯来咯,谢愿玖最擅长的装无辜的技能又要来咯!
沈宁宁抢在她“演戏”之前,恍然大悟,睁圆了大眼睛——
“啊,我懂你的意思啦,你是想带着你娘搬出去住,这样才安全对叭?”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谢愿玖着急了。
沈宁宁才不管她,继续道:“我明白咯!你不好意思跟我爹爹说,所以,就请朋友李姑娘为你大闹一场?”
谢愿玖面上急迫,心里气的都要发狂了。
她恨不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