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杜员外的骨灰,早已等在了此处。
他们来的早,附近的溪台村的人听到动静,都站在不远处观看。
他们低声讨论——
“真是看不出来,那个沈宁宁,这么有本事,真的给吴家翻案了!”
“能耐可真大,权贵要压案子,她不同意,竟能抓住凶手,挫骨扬灰,也算是对老吴一家的告慰了。”
“也不看看她的靠山是谁?那可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啊。”
“呀,你们说,以后沈宁宁不会成为太子的姬妾吧?若是她长大进了东宫,那未来等太子登基,她岂不是妃子娘娘?”
“现在说这个太早了,沈宁宁这才几岁,说不定再大一点,早就被太子忘了。”
大家众说纷纭,直到太子牵着沈宁宁的小手,出现在山道的尽头。
墨凌危天生气势凛然,不怒自威,身上气息清冷傲然。
所有说闲话的村民们顿时闭了嘴。
“小心点,注意脚下。”墨凌危低头嘱咐沈宁宁。
“不会摔跤哒,我抓着哥哥呢,抓得很紧!”她糯糯说完,墨凌危一声低笑。
两人到来,京兆尹立刻带官员上前请安。
按照民间的告慰亡魂的流程,要起火盆,烧黄纸。
京兆尹亲自起火,沈宁宁望着火苗燃起的那一刻,墓碑上吴祖昌的名字,就一瞬间模糊了起来。
她反应过来,原来是她又哭了,泪水侵扰了视线。
沈宁宁抬手擦去。
“祖昌哥哥,我来看你了,害死你们的凶手,已经伏法了。”
一阵夏风吹来,林间是飒飒的声音,无人回应,却又像是回应。
京兆尹朝那两名官员点了点头,他们便打开盒子,将杜员外的骨灰朝外挥洒。
“冤事已平,安心上路。”京兆尹拱手。
墨凌危上前,祭了一杯酒。
沈宁宁从兜里掏出一个剪好的两个小纸人。
大的很高,牵着小人的手,沈宁宁给他们都画了笑脸。
她轻轻放进火盆里:“祖昌哥哥,愿你已经见到丫头,你也不要担心我,我会跟奶奶好好生活,等我找到自己的爹娘,我再来给你报喜。”
风过,火摇,墓碑冰冷,眼泪炙热。
最后,墨凌危牵着沈宁宁的小手下山。
山道上,传来小家伙糯糯的声音:“哥哥,其实我昨晚梦到祖昌哥哥了。”
“哦?他可跟你说话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笑,最后捧给了我一朵小花,是绿色的蕊,就像萤火虫一样,我猜,他现在应该见到了丫头叭!”
“那他肯定是想告诉你,别再伤心。”
沈宁宁重重点头,黑色的水眸望向前方:“我不会再哭了,我要好好生活,去找爹爹和娘亲!”
墨凌危和她的身影,与一众官员消失在山道尽头。
而他们身后,吴家几个坟包挨簇,坐落在寂静安宁的山野中。
一阵风过,吴祖昌墓碑后,有一朵小花凭风摇曳,花蕊嫩绿,似有芳香。
七八日过去。
沈宁宁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这日她去村子里,给姜芷送点奶奶包的大饺子。
然而,却见老村长愁容满面地从家里走出来。
一看见沈宁宁,他顿时像是看见了救星。
“宁宁,我正要找你,出事了,咱们被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