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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可以先做一个假设,假设这三段音乐直接本身就没有什么音乐上的内在关联。
带着此种想法再看乐谱,李安还真发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时间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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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口人去往姥姥家。
家里怪冷清的,大过年的只有老两口和李安的舅舅在。
其实这也不怪其他人过年不愿意在这多呆,李安这个舅舅,说起来又是一个故事了。
年轻时也算是风光过,当过局里会计一把手,后来自己开过加油站,老婆娶过两个,要说现在连孙子孙女都有了,可如今年过花甲,什么都没剩下,每个月就靠那点退休工资和老两口挤在一个屋檐下。
说来都是被喝酒这两个子害的。
李安的记忆里,这个大舅年轻的时候喝多了连领导都直接上手招呼。
现在也是,逢年过节只要一喝酒,必定会破口大骂,逮着谁骂谁,连自己老爹老妈都骂,唯独没有骂过他爹。
那些被骂过的亲戚,谁过年还敢在这儿多呆,来吃顿饭看看也就回去了。
安妈是老小,除了李安的大舅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如今哪个不是当爷爷奶奶的人,人自己家过年都忙不过来。
反正平时也常过来给帮忙干活,于是也就不赶过年这个趟了。
李安固然也不喜欢大舅这种人,可奈何大舅对原主好啊,小时候那个疼。
这不听李安今晚要来,给整了这么一大桌子菜。
不仅如此,还给李安解释说:“你二姨和你小舅今年媳妇女婿都回来过年了,忙不过来,今天就没让她们过来。”
瞧瞧,不喝酒的时候是个多么通情达理的人。
只不过李安对他大姨二姨印象本来就不好,不来还好了呢。
老两口加上大舅以及老李三口人,开始了这一家人的新年第一聚。
饭桌上的话题当然少不了李安这一年来的工作,大舅听的高兴,差点把酒打开了,结果被安妈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要说这家人,能降住大舅的人,也就只有安妈了。
安妈:“哥,你头这两天还疼么?”
大舅:“吃药着呢。”
安妈叹:“后天我过来,你休息两天。”
大舅摆手:“你好好陪安子,我无所谓。”
原主对亲戚的偏见主要就是姥姥家这边的二姨妈和小舅。
姥姥姥爷都快九十了,大事小事都需要人照顾,除了大舅和大姨两个本来就六十多的人,剩下基本都是安妈和老李两个人跑来照顾,又是做饭又是洗衣服。
这点李安就不能接受,赡养老人是大家的事,有钱的出钱,条件差点的多出出力也行啊。
光指着一家两家又出钱又出力,这不合适。
安妈寻思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儿了,又提出来了,语气颇为不善:“要我说就请保姆,一个月多少钱大家平分,大姐那个腿也不行了,我现在手腕沾个凉水都疼,你头还老晕,都是半截身子如土的人了,谁经得住这么折腾。”
老李宽慰笑道:“别急么,慢慢商量。”
李安在场,有些话安妈也不好说的太过:“每次说一起来商量,商量商量,结果人都来不齐,就他忙,就他有家。”
大舅打圆场:“哎,今天不说了,吃饭吃饭。”
李安早就吃饱了,他心里现在盘算着初八的事,初八是姥姥的九十大寿。
都得来吧。
接着看向一旁的姥姥姥爷,老两口像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脸上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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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安收到郑海涛回信:院里就两萨克斯老师,一个叫赵玉东,一个叫孙伟,孙伟说了算,我一个管弦舍友的师弟今年刚考完,最后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