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已经有些陈旧了,可里面的奖状保存完好,上面的字迹清晰。
‘恭喜李安小朋友获得禹城第二届小明星才艺比赛第一名’
她一看到这张奖状就能想起李安当时坐在舞台上弹琴的那个小样儿,有板有眼的,可爱极了。
遗憾的是只留下了几张照相片,没能留下录像。
她还记得就是这次比结束,一个评委老师主动找到了他们,对他们说,你儿子天赋非常好,以后带着他去少年宫找我学吧。
这一学就到了今天了,安妈的目光又落到了电视柜旁边的那枚皮边的长方形盒子,里面装着李安这次带回来的一个奖杯。
奖杯不奖杯的其实对她来说不重要,她只希望儿子以后的工作能轻松点,别像之前,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每次听到电话里儿子疲惫的声音,她就想着要是他和老李能在儿子身边陪着就好了。
豁牙子那天和他们说李安以后能挣大钱,还能把他们接过去,她没觉得大城市有啥好的。
活在那样的地方,得多累。
客厅转了一圈,安妈回到卧室,坐到床边拿起按摩仪重新带在了脖子上。
一阵细密的电击感让她的颈椎感到说不出的放松。
按摩仪是李安这次回家带回来的,说是送给她的新年礼物。
还新年礼物,说法怪时髦的。
享受着儿子的心意,安妈安逸的躺在了枕头上。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合眼睡去。
直到一阵嗡嗡隆隆的电钻声将她吵醒,客厅里,老李已经忙活起来了。
墙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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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已经走到十点半了。
安妈起身下床,卧室门一推开,迎面一股木屑味道钻鼻。
贴着四排奖状的墙面一边,老李正在空白的墙面上订木架子。
“你爷俩真行,一个昨天还没折腾完,一个今天又接着折腾。”
安妈拿起饭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弄它干啥。”
老李在墙上打完最后一个眼,一手扶着架子一手放下电钻,回过头擦了擦汗,接着松开下巴,衔在嘴里的膨胀螺丝利落的掉在手上,吐了下嘴皮,“还看着!”
“咋呼啥。”
安妈没好气的翻了下眼,凑过来帮忙扶墙,“一大早出去就整了这么几块破木头回来。”
老李撇嘴,“你懂啥,这可都是好木头,去年搭井架剩下来的实心木头。”
安妈:“你又去矿上了?”
老李讪笑:“这不去取东西,顺便转了转。”
安妈:“顺便转了转,你就是闲的,给你假期让你休息,你老去显摆啥啊。”
老李顿时又不乐意了,停下手里的活看向媳妇扬声讲理道:“那怎么能叫显摆呢?逢年过节那都是事故高发期,现在这群小年轻干活一个个都不遵守操作手册,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我现在负责的就是安全监督,那我不得常去转转。”
安妈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了多大的官呢,安全监督,我也没看多给你多开多少工资。”
老李就知道有这话等着他,“那好赖一个月多三百块呢。”
“再说厂子现在就这么个情况,说不定哪天就彻底停产了。”
说着老李不由的叹了口气。
随着改革发展,二矿也早已落寞,不再是当年那个周围都羡慕的好单位了,四口井停了三口,现在就剩下一口还掉着。
部门连年缩减,如今连安全员都只能找有经验的老员工来兼职。
“这不还没停产呢嘛。”
安妈也跟着叹了口气,“行了,赶紧干吧,干完活我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