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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还债(八千)
若无祭祀、过年或者大朝议的时候,和宁门是从来不开的。



大伙儿上朝只能从东华门,中间的官道,自然也就走不了人。



不过今日,很多人都在盯着大宋的皇城。



从四方馆看着金使出来的别国使者就不说了,三省六部没有资格上朝的官吏差使,到临安公干或述职的地方官员,东西南北的城门守军,还有驻扎在临安四周的三衙禁军……一个个地,耳朵都竖了起来。



但凡有人说了什么关于‘金人’、‘皇宫’的字眼儿,立马就能得到相当多人的注视。



若是再看那瓦肆勾栏、内河上下、寺庙民坊、饭店酒家、太学诸监,大伙儿依旧在忙活着自己该忙活的事情。



奔波生计的奔波生计,念书的念书,干活儿的干活……



日子就是这样的,哪怕是天塌了下来,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



大家都明白,但又都保持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人人都不说,人人都知道,他们都在等,等皇宫里传来确切的消息。



绍兴十一年五月一日,日头正毒。



自三年前和议过后,张通古又一次踏上了这条大道,这条能够直接通往皇宫、进入大庆殿的大道。



若他是个宋人,走上这条路,说明他至少也是个大官儿;



若他是个学生,走上这条路,便是迈向了一条通天之路。



但他是个金臣,还是个有能耐的金臣。



和郭药师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



郭药师是从辽国怨军出身,他是正儿八经的大辽进士,一路做到了辽国枢密院令史;郭药师是背辽投宋,他是辽亡了之后拒绝宋召;



郭药师投金落了个所有常胜军被坑杀的下场,而他投金……不管是完颜宗望还是完颜兀术,都对他看重得很,他现在既是金国枢密院主奏,还兼任了金国工部侍郎。



其实张通古也曾问过自己,若当年从了童贯的召令,来做了宋国的官儿,自己会到哪一步?



要么,随着赵家父子被掳北上,做了人的奴隶;



要么……他脑中浮现出秦桧、汪伯彦等人的脸,无非就是四个字:



遗臭万年。



他穿着金国的官服,一身紫色的袍子,腰系红鞓乌犀带,挂了一亮澄澄的金鱼袋,在腰间随着脚步摇摆着,加上头上那没有插翅的纯纱幞头……



若没人说,谁也无法把这人与金国高官给联系起来。



自然了,那显眼的左衽时刻提醒着大伙儿,这位穿得再像,那也不是宋人。



大道两旁禁军肃穆,等一入了皇宫大门,又有角声响起……角吹得既是欢迎自己,也是提醒大庆殿里的皇帝和宋臣们,



金国人到了。



刘邦瞌睡都快等来了……这几日亏待不了陈妙常,临了空还得被王婵缠着补习知识。



加上后宫里虎视眈眈的其他贵妃女官,



唉,酒色误国!



“大金正使、枢密院主奏、兵刑房承旨、工部侍郎、中京副留守……”



张通古说了一堆名号出来,眼睛一直盯着上方的皇帝。



既是不敬,也是挑衅。



“江南抚谕使张通古,奉我主之命,特此觐见宋帝!”



前面的也就算了,最后这一句……



只一开始,便几乎让整个大庆殿炸了锅。



江南,什么江南?



抚谕?



宋帝!



上次秦桧代皇帝受册封之时,宋金便尊卑分了开来。



宋只称宋,金称大金;金主是皇帝,宋主却不能称皇。



可说过了,那是上次。



上次再屈辱,若和约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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