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流贼的火炮也开始杀伤敌军，终于不再是只能站着挨打的境遇了。



“圣上！撤吧！”那营将声嘶力竭道。李自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漂浮的孔明灯，他深知，老营骑兵一撤，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可是他不能容忍老营骑兵就这么白白损失掉。他无奈的挥手道：“分散后撤十里，再重新集结。”“遵命！”得了命令的营将如蒙大赦，命令飞速传递下去，老营骑兵可不管什么局势不局势的，他们只听李自成一人的命令，叫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会往西。正在进攻的饥兵和正兵分明看见，数万老营兵拨马回转，分成十个营，从各个方向后撤，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圣上为什么要抛下他们。



“不能撤！圣上，不能撤！”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自成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人竟然是宋献策。李自成从京师出发之前，特地留下牛金星和宋献策代理国事，坐镇后方，可牛金星不放心前线的进展，派宋献策前来协助李自成，宋献策带着一队卫士从京师出发，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今天赶到了战场，得知李自成已经上了前线，他也顾不上歇息，马不停蹄奔了过来，正好碰见了李自成撤军。宋献策一到，李自成刚要开口问他怎么不在京师坐镇，他顾不上其他，立刻道：“圣上，不能撤，现在应该一鼓作气压上去，敌军骑兵已经出击，如果不能将其打垮，对我军阵地后方将是巨大威胁，老营兵应反向迎敌，一方面提升士气，一方面也是创造战机，圣上担心的是头顶上那些东西，没关系，臣在后面看见了，这玩意虽然厉害，但是行动迟缓，我军迎着他们过去，他们炸不了咱们几轮，损失少量骑兵就能突破，现在发令给前线，让正兵牵制敌军骑兵，等待老营骑兵杀到。现在一撤，百万大军军心立刻不稳，一旦崩溃，后果不堪设想，哪怕今天咱们拿不下他们，也可以徐徐后撤，整军再战！”



宋献策一番话鞭辟入里，反正大顺军人多势众，今天就是死几十万饥兵也不会伤筋动骨，后面还能卷土重来，可是今天若是李自成走了，一旦大军整体崩溃，可就全完了。这些饥兵什么尿性，宋献策和李自成还有大顺军的高级将领们心里都清楚，无非是要李自成损失一些老营骑兵，可今天这个局面，决不能崩了。几个正准备退下去的营将看向李自成，李自成心一横，“他娘的，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吗？豁出去了，杀回去，跟着朕，冲！”李自成被宋献策这么一说，胸中豪气顿生，拔出兵器，催动战马，竟然一马当先杀了回去，大旗调转方向，跟在李自成身后，五万老营骑兵爆发出惊天呐喊，跟着李自成也是返身往回冲。前线大阵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声，李自成亲自冲锋所带来的士气加成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刘毅也是一愣，“他娘的，李自成还真是有种，竟然敢冲锋，那好，传令给热气球部队还有戊戌的骑兵师，看看能不能抓住机会，直接击杀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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