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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甲午将军,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景福宫来了,您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小王,小王出宫迎接便是。”景福宫勤政殿,李倧正在和崔鸣吉、金尚宪等大臣商议国事,没想到忽然有侍卫通禀,说是天兵大将来了,李倧不敢怠慢,立刻带着一帮大臣出去迎接。其实现在李倧也没什么国事可以商议,自从天兵到来之后,高丽朝廷的权力基本上被剥夺的差不多了,李倧也就是管管各地的政务,军事和外交基本上是被天兵给垄断了,也难怪,毕竟北高丽的土地上还驻扎有不少八旗军呢。李倧和大臣们的想法很简单,整个高丽社会,上到王室,中间两班,下到平民,天然对大明有着亲近感,大报坛还在王京耸立着呢,他们能不感恩戴德吗?最起码大明是正统,天兵来高丽是帮助他们的,并且大家也看到了,他们在王京城外击退了八旗军,对于军事和外交被垄断的事情,李倧固然内心不满,可是最多也就是没人的时候发发牢骚,话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按照高丽的水平,如果没有天兵介入,他们实在是无力抵挡八旗的攻击。≈lt;/p≈gt;
李倧和大臣们出了景福宫的宫门,其实景福宫也没多大,走不了多远便来到了大门口。李倧刚要多说几句客套话,他和大臣们忽然发现今天的场面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按理说甲午是高丽驻军的最高指挥官,平日里来跟李倧商谈下面的将官都是众星捧月,可是今天,甲午竟然是下马步行,并且手中还牵着缰绳,而甲午手中缰绳的主人,是一个穿戴着比甲午更加华丽的铠甲,目光锐利,端坐在马上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身后,还跟着上百精锐无比的骑兵,饶是李倧没经历过战阵,也能感受到这些骑兵身上的杀气。≈lt;/p≈gt;
刘毅到来的消息甲午并没有告知高丽方面,李倧他们也没有资格知道青弋军的行动部署,一切都是秘密行动,包括倭国仆从军在釜山登陆,也是他们的人下了船之后高丽方面才知道有倭国人到了自己的土地上,原先甲午给李倧的说法就是他们有援兵要过来,让高丽出人出钱在釜山协助青弋军接应一下,李倧没想那么多,甲午那哪里是商谈,分明就是命令,他李倧有什么资格和天兵讨价还价。≈lt;/p≈gt;
李倧和大臣们望着这个端坐在马上的年轻人,见李倧有些发愣,崔鸣吉连忙拉了拉大王的衣袖,提醒他不要失态,眼前的局势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甲午作为天兵的最高领导竟然只是给这个年轻人牵马,那么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是?李倧得到了崔鸣吉的提醒,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他连忙拱手道:“甲午将军,这位是?”李倧心里虽然有些不满,可是在天兵面前他丝毫不敢发作,毕竟以前甲午来见他,到了景福宫外都是下马步行入宫,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像一点下马的意思都没有,难道说他要骑马进入景福宫?景福宫自建成那天起就是有规定的,除非是大王,否则都不能僭越,在宫中骑马,可是这个大明武将未免有些放肆了吧。甲午上前一步,在李倧耳边耳语了两句,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紧跟在李倧身后的崔鸣吉和金尚宪明显是听见了,三人的脸色大变,李倧更是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lt;/p≈gt;
眼前人的身份竟然!李倧想到这里连忙就要大礼参见,甲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李倧,说道:“有什么事情请进了宫再说,外面人多眼杂,还请大王和大臣们引路吧。”李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连声称是。高丽立国有史以来最奇葩的一幕出现了,李倧和一帮大臣就像是开路先锋一般,竟然在自己的国土上为一个大明的武将引路,而大明的武将显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连马也不下,带着亲卫们骑马进入了景福宫,这个高丽国最神圣的地方。倒不是刘毅不知道礼仪,而是有意为之,他知道高丽这个国家,从后世的表现来看那就是四个字,三姓家奴,先跟了华夏,又跟了倭国,后来又投靠西方,甚是为人不齿。虽然他们是小国家,夹在强国中间也非常难受,但是刘毅不管这些,高丽跟倭国本质上一样,只敬服强者,你强他就听话,你弱他就会变成别人的狗来咬你。≈lt;/p≈gt;
所以刘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李倧面子,两人的实力根本不对等,高丽这种国家甚至连九州都比不上,九州的倭国武士好歹是在战火中锻炼出来的,而高丽承平日久,早就不习兵事,前次还是在壬辰倭乱的时候锻炼了一支强军,可是过了几十年之后,他们又将武力给抛诸脑后,又变成了废物,要不然八旗怎么能在高丽境内畅通无阻。若是对上青弋军,刘毅有信心,真要打起来估计两个师都用不到,一部分水师加一个陆军师就能把高丽打个对穿,所以没必要跟李倧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