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p≈gt;
“杀啊,勇士们,杀杀杀,放开手脚,牛录章京说了,到撤出关外之前不封刀,你们可以尽情的享受这场狩猎了,哈哈哈哈。”一个拔什库带着上百名镶黄旗骑兵,正在宜君县郊外的马莲镇疯狂屠戮。自从豪格定下了抢掠的基调,并且分配了抢掠区域之后,早就已经按捺不住的满蒙联军便按照豪格的安排开始了疯狂的烧杀抢掠,土谢图带领蒙古军队一路向东直扑山西,他们的行军速度甚至比刚打进长城防线的时候还要快,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是财帛奴隶,仿佛前方就是金山银山,在这样的动力驱使下,无数的士兵变成了嗜血的怪兽,将每个人骨子里的邪恶全部释放了出来。而宜君县这里是豪格自己人马的抢掠地,镶黄旗的马甲比起草原骑兵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延安府早就被打成了一个烂摊子,满蒙联军一路过来也亲历了十室九空的景象,所以豪格知道与其在延安府搜刮一些残羹剩饭,还不如集中兵力、抓紧时间,直扑西安府,在最短的时间内抢到最多的资源。≈lt;/p≈gt;
满蒙联军都知道,现在明军根本无力阻止他们,不管是榆林镇的尤世威,还是仅剩下残兵的孙传庭,又或是坚守在西安府的杨嗣昌,他们只有固守城池的份,若是这些步兵敢出击,那么陕北就是他们的坟墓。所以满蒙联军放心大胆的将军队拆分许多股,各自分配目标,这样抢掠的效率大大增加。草原的兵马还稍微低调一些,一般是以千人队为单位行动,而豪格这边干脆将兵马大胆分成了以牛录为单位的小股部队,由北向南朝着西安府一路烧杀过去,今日,便有一个牛录章京手下的队伍在宜君县一带打草谷。≈lt;/p≈gt;
宜君县虽然从地理位置上属于延安府,可是作为跟西安府交接的县城,情况要比延安府其他的县城好很多,在西安府的影响下,宜君县虽然同样受到了流贼的冲击,但是没有像其他县城一样破坏殆尽,流贼也没有太敢深入,所以宜君县基本保存了下来,尚且有数万居民在城内,还有几个百户的卫所兵进行把守,这些民众都是在闯军撤离之后重新从乡下或者藏身之处聚集到城里来的,他们在县令的带领下修缮城墙,使宜君县勉强维持了生机,可是谁知道前走了狼后来了虎,建虏的破坏力可是远远超过流贼,豪格的大军继续前进,留下一个牛录攻打宜君县,这个小小的县城在豪格等人看来毫无威胁,一个牛录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而牛录章京更是大胆,留下大半的兵力攻打县城,还能分出上百人攻打县城周边的镇子,大有地毯式清理的架势。≈lt;/p≈gt;
“嗷哈!”一个镶黄旗骑兵挥舞着手中黑缨虎枪,直接将一个正在逃窜的民众给挑飞了出去,热血溅了他一脸,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边的鲜血,似乎血腥味更能激起他体内的兽性。而小小的马莲镇早就已经成了人间地狱,不过数千人口的马莲镇平时也就一个明军总旗驻守,而这个总旗还不是齐装满员,当建虏骑兵杀进镇子内的时候,还是大清早,很多人刚刚起床,而这些明军士兵还在小小的军营内睡觉,反正他们都是军户充当的卫所兵,不过是混口饭吃,平时军饷也是时有时无,哪里有什么训练的积极性,只不过马莲镇在宜君县之外,天高皇帝远,他们也乐的清闲自在,可是谁能想到这竟然成了他们的催命符,上百骑兵杀进营内手起刀落,很多明军士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变成了刀下之鬼。片刻之间,区区数十人便被杀戮殆尽,没有了这些明军的保护,马莲镇的居民更是成了待宰羔羊,拔什库狞笑着,下达了屠戮的命令。≈lt;/p≈gt;
“把年轻漂亮的女人留下,谁要是杀了她们,我手中的鞭子可不饶了他。”拔什库露着一嘴黑黄的牙齿,站在镇子唯一一条大街的街心,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马莲镇也不是什么富饶的镇子,很多人家的房屋都是土胚房,有的清兵用攻城的鹰爪钩直接钩住房子的墙体,催动几匹战马同时用力拉扯,直接能将房屋的墙给拉塌了。有的民众看见大街上的惨状,只能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可是清兵绝对不会给他们活命的机会,直接将房子给拉扯坍塌,若是躲在房中,那最终就是两种命运,一是被倒塌的房子给活埋在废墟下,另外一种就是逃出来,逃到大街上,可是他们又如何能躲过清兵的魔爪,毕竟两条腿怎么也不可能跑过四条腿的战马。清兵的这个方法非常奏效,一方面清理镇子的速度大大加快,反正他们也不需要保留镇子上的建筑物,如果有可能,这些清兵非常愿意把镇子上的人杀光,将财物全部抢光,然后一把火把整个镇子烧掉。另一方面,他们也避免了巷战的危险,万一有明军藏匿在房屋中,或者有不怕死的老百姓奋起抵抗,清兵下了马,战斗力肯定不如在马上厉害,这样省的逐房逐屋的搜查,岂不是大大降低了危险性。≈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