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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雄军的斥候基本上都是由青弋军的战士组成,他们的侦查能力当然要比普通的斥候强悍许多,庚子特地挑选了几个精干人员,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庚子在卢象升身边紧张聆听着黑暗中的动静,生怕听见开火的声音,可是好一会,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在奇怪的时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大人、将军,下面,下面没人了,建虏的几道封锁线空无一人。”微弱的喊声传来。庚子心头一凛,没人?怎么会没人?卢象升面色变了数变,身边众人皆是发出低呼声。几个斥候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庚子递过水壶,对众人道:“先喝水,你们可看仔细了?”几人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喘了几口气道:“将军,绝对不会错,我们一直探查到山脚都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按理说若是准备夜袭,他们甚至有可能已经埋伏在半山腰了,我们也感到奇怪,继续往前还是没人,一直探到离他们营地不远的地方,对方竟然连明哨暗哨都没有布置,我们甚至一路摸到了营门边,这才发现营门大开,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人能做到不说话,马不可能一声嘶鸣都没有,可大营里就是死寂,没动静。”≈lt;/p≈gt;
庚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下去休息,转头对卢象升等人道:“大人,恐怕不妙,建虏这个时候撤走就两种可能,要不然就是打不过咱们撤了,这种可能性极小,豪格回去没法跟皇太极交差,还有一种就是他们故意撤退,引诱我们追击。”孙传庭和卢象升对视了一眼,卢象升叹息了一口气道:“呵呵,攻其必救,围点打援,好计策,对方阵营里有高人啊。”孙传庭也是面露难色,眉毛都拧到了一起,显然是明白了卢象升话中的意思。卢象升思考了一会便道:“不行,全军立刻整队,天亮之后派出一对精干骑兵斥候前出探查,剩下人做好战斗准备,往西安府方向急行军。”“得令!”卢象观等将领一起抱拳道。“慢!”袁承志上前一步道。“承志?还有什么事情吗?”卢象升问道。“大人,万不可如此,这是一个陷阱,我们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袁承志说道。≈lt;/p≈gt;
他当然明白卢象升的心情,卢象升和孙传庭是什么人他太了解了,满蒙联军这么做正是利用了他们两人的心理,这明摆着是一个死局。“大人,建虏这是故意往西安府方向攻击前进,他们算准了咱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看着他们在西安府烧杀抢掠,就西安府的守军还真的不一定能顶住他们的攻击,可是大人有没有想过,我们能在这里坚持是占了地利的优势,这样伤亡比才能在可控的范围内,一旦失去了这个优势,我们还能跟敌军打成这样的伤亡比吗?不论是天雄军还是孙大人的兵马,都是步兵为主,我们只要一下山,我有十成把握,对方一定会杀个回马枪将我们围在平原,那么战斗的难度将是现在的数倍,恕我直言,天雄军在不依靠工事的情况下还做不到青弋军那样作战,本身的装备也有不小的差距,敌人请君入瓮,如果我们跟着他们的思路走,恐怕是大错特错。”袁承志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孙传庭插言道。≈lt;/p≈gt;
袁承志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半跪在地上抱拳道:“卢大人、孙大人,下官斗胆,我们绝不应该跟着他们的思路走,既然他们攻打西安,我们就把难题还给他们,全军立刻向东北方向前进,进入葭州,可以利用榆林镇渡过黄河,协防大同,封死他们的退路,除非他们从榆林镇或者大同镇硬冲,否则一定会原路返回,我相信吴堡那边的长城已经被他们给摧毁了,我们堵上这个口子,让他们无路可退,就算他们抢了大量的物资人口,带不出去有什么用?要不然我们就直奔他们从山西进入陕西渡河的地方,半渡而击,目标是一样的,同样是让他们抢到东西却带不走,选择有利地形,打阻击战。”“承志,你先起来吧,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卢象升缓缓道。“建斗,承志其实说得对,你是客兵,本来就不应该被这些事情桎梏,我是陕西巡抚,陕西地方的事务我责无旁贷,那些都是我陕西的百姓,咱们兵分两路,我去西安,你按照承志的方法走。”孙传庭走到卢象升面前道。≈lt;/p≈gt;
“不!白谷兄,这里是大明的土地,西安的百姓是大明的百姓,陕西的百姓也是大明的百姓,不论什么地方,只要是大明治下,百姓皆是大明的百姓,你让我眼睁睁看着百姓受难而不救,那我们天雄军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那我卢象升和高起潜、左良玉之流又有何异?”卢象升大声回答道。袁承志心中暗叹一声,想必大都督在这里也会叹息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在提出这个意见之前就应该知道,卢象升这样的忠义之士是绝对不可能看着百姓受难,而自己在一边隔岸观火的。再说,满蒙联军利用的不正是他和孙传庭这样的忠义之士的心理吗?攻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