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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些官兵愿意为李自成卖命,李自成当然要将他们好好利用起来,只要是能给闯军攻城掠地的,李自成不介意提高他们的赏赐。就说这一次防守米脂,凡是坚守在工事内的正兵,李自成都许诺战争结束之后每个人十两银子,打死一个官兵再加十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正兵当然非常卖命,都希望能打死官兵挣银子。可是他们这些小兵又怎么能想到天雄军的攻势竟然会如此凶猛,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这么一瞬间的工夫,大军已经压上来了。这些正兵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士兵,队长清楚的知道,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官兵拼了,这时候且不说能不能往回跑,逃跑路途上会不会吃官兵的铳子,就算是逃回去也一定会被李自成就地正法以儆效尤,而这些正兵更加不会选择投诚明军,他们原来也是陕西军队的一员,当然知道孙传庭是怎么一号人物,到了他那里,没当过官兵的可能还好说,要是当过官兵的恐怕也要被孙传庭就地正法。那就只有拼命这一条路了,希望能打死一些官兵,然后活下来领赏。≈lt;/p≈gt;
“都给老子站起来,老子跟你们说过了,战场之上,听天由命,炮子来了,冲着你来的,你躲也躲不了,不是冲着你来的,那你也不用躲,闯王可是说了,十两银子一个官兵,他们有炮,咱们手上也有炮,怕他个球,都站起来,瞄准了打,他们的阵型这么密集,咱们领赏的时候到了!”队长大声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虽然他心里也没底,但是目前只有这一条路,还不如拼一拼,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而且看官兵的队形,确实非常密集,这样的阵型对于火炮来说就是活靶子,只待到官兵进入射程,他们就全力开火,朝敌人发射炮弹。≈lt;/p≈gt;
“建斗,这些后军的炮手中看不中用,准头不行啊,你看,还有好多工事都没有敲掉,一旦我们的火铳兵进入对方射程,可能会承受不小的伤亡啊。”孙传庭来到卢象升的耳边轻轻说道。卢象升正在用千里镜观察前方的战事,耳边听见孙传庭的话,也是轻声叹气道:“其实也不能全怪这些炮手,你看看他们的火炮,也没比李自成的好上多少,这些卫所兵都是一个德性,积重难返,现在让他们调整过来也不现实,这次就先这样吧,一支部队的好与坏影响不了大局,要想从根子上改变明军的弊病,那就只有效仿大都督,多多编练新军,以良家子组成的新军不断替代旧式军队,这样才能让大明的军队焕然一新。”孙传庭看了一眼卢象升,“建斗言语之中已经无数次对江南新军极为推崇,说的我也想去江南,看看建斗口中的这支军队究竟是什么样子。大都督刘毅又究竟是何方神圣,让建斗如此折服。”孙传庭还想再说两句,只听见身边的高起潜忽然传来一声尖细的惊呼:“咱们被打中了,咱们的人!”卢象升和孙传庭同时举起千里镜朝高起潜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本来排列整齐的火铳兵阵型一下子散乱,明显是被对方的火炮给击中了,卢象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lt;/p≈gt;
“啊!我的腿!我的腿没了!”“啊!救我!”“医护兵!医护兵!”战场之上只听见惨叫声不绝于耳,天雄军的一个步兵营被对方的火炮命中,虽然是小型佛朗机,可也是两斤重的炮子,并且还不是从正面打入人群当中,而是从侧面,只要是带兵的将领都知道,火炮从正面射击往往效果不是特别好,特别是对阵火铳兵的时候,因为大明的火铳兵都是三段击,即便是炮弹将阵型穿透,也只能造成数人的伤亡,对整个队形影响不大,可若是从侧面射来的炮弹则会对密集的人员产生巨大的杀伤。因为如果侧射,炮弹将会横向贯穿队形,以天雄军为例,方才整个营作为一个正面,也就是二百四十人形成一个横排,若是炮弹从正面打来,只能杀伤一个人,若是从侧面如果炮弹保持直线并且有足够的动能的话,可以贯穿二百四十个人,理想状态下,那一个营因为一颗炮弹就可能全部报销。所以从侧面射来的炮弹非常可怕,方才这一次射击至少给天雄军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打中了!打中了!他娘的,干得不错,至少五百两银子到手,兄弟们咱们发财了,就这么打!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咱们的炮弹硬!”队长兴奋地喊叫道。命中天雄军的正是方才准备跟明军拼死一搏的那队正兵,这个队长一看就是有经验的炮手,他特地吩咐大家隐藏好,造成这个炮位已经没有人的状态,即便是天雄军已经进入射程他也不开火,他就是要等到天雄军走到他的侧面的时候利用手中的佛朗机攻击天雄军的侧身,果然一击奏效,一下子给明军带来不小的伤亡。≈lt;/p≈gt;
“打得好!他奶奶的,我闯军也并非无人,吩咐下去,就按照这个方法打,层层消耗他们,打得好的,重重有赏,方才这个炮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