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口,沈达喜笑颜开,能在新军中有个熟人,以后是受益无穷啊。“这是一点盘缠,兄弟带着路上用。”沈达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掏出了几张会票放在了庚子手上,庚子看了看道:“沈将军,新军是不兴这一套的,我说你以后有麻烦可以去找我不是在敷衍你,这次你帮了我,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些会票你自己留着,给我还不如给你手下的弟兄们好好吃一顿。”庚子将会票又递了回去,沈达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娘的,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大明的兵将还真就没听说过不喜欢银子的。而更吃惊的是尚贤,大明他也待了十年,不说是大明通也能算得上半个,他找上门办事的衙门,无一不是脸难看事难办,可是这新军的军官竟然连银子都不收,简直让他不敢相信。庚子看见两人的表情已经习以为常,他摇摇头道:“不耽误时间了,咱们赶紧出发。”
“尚贤王子,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通禀都督。”太平府中军都督府衙门的会客室中,庚子早已吩咐士兵上了茶水和点心给尚贤垫垫肚子,他们昨日下午出发马不停蹄,终于是在第二天夜里赶到了太平府,夜色已深,庚子本想着安排尚贤在太平府先住一晚,就在中军都督府衙门的客房休息,可是尚贤的表情显得非常着急,庚子本以为自己是受过训练的,一夜不睡看不出异样,可是看尚贤的样子一夜不睡也没什么问题,并且还一脸焦急,看样子非常想立刻见到刘毅。庚子抬头一瞧,发现都督府二楼作战室的火烛还亮着,估计刘毅还没有回去,还在研究后面的战略布局。庚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都督,末将回来了。”庚子一进门,就看见刘毅和成康站在地图前,他立刻抱拳道。
刘毅听见身后的声音,猛然一回头,发现竟然是庚子回来了,他不是领了自己的将令去福建寻找琉球使节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刘毅开口道:“庚子,你。。。”“都督,人找到了,末将已经将他带回来了,就在楼下。”庚子急忙禀报道。刘毅半天合不拢嘴,这办事效率也太高了,他走上去给了庚子当胸一拳,“好小子,这么快就把人给找到了?”“是,不仅找到了,还是琉球国的王子,叫尚贤,他好像也很急着见都督,跟末将一样,一天一夜没睡觉,马不停蹄赶回太平府。”庚子说道。刘毅一脸吃惊的看着庚子,这家伙真是神了,不仅把任务完成了,还是超额完成了,竟然带回来一个王子。刘毅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们一起下去,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的。”成康在一边笑道:“都督,下官就不下去了,这点小事都督自己应付的过来,此人着急赶来必定是有求于我们,没想到我们没出手人家却找上门来了,好事,我看琉球的事情近些日子就能定了。”
吱呀一声,会客室的门被推开,庚子走了进来,尚贤立刻起身,庚子给了他一个眼色,然后自觉的站到了主座一边,尚贤的目光立刻望向门口,能让庚子如此做派的,看来后面这位就是大人物了,刘毅穿着暗红色的蟒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四爪金蟒,张牙舞爪的很有威慑力,头上戴着翼善冠,双手背在后面走了进来。尚贤愣住了,他就算是外藩人,大明的礼制他还是清楚一二的,何况本来琉球就是全盘照抄华夏礼制,所以看到蟒袍的一刹那,他就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的身份绝对是大明的高层人物。庚子介绍道:“尚贤王子,这位就是中军都督府刘毅都督,同时也是圣上亲封武威侯爷。”尚贤一愣,随即翻身跪倒,匍匐着爬到刘毅脚下,不断叩头道:“小人,小人是琉球国王子尚贤,参见侯爷,参见侯爷,请侯爷救救小人,救救小人的国家。”
这一出倒是把刘毅给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一进来这个叫尚贤的王子就上演了一处刘琦哭求诸葛亮的戏码。刘毅有些懵,但还是本能的扶起了尚贤道:“尚贤王子,起来,有什么慢慢说,咱们初次见面,你这个样子让我有些不明所以啊。”尚贤被刘毅扶起来,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这才惊觉自己在刘毅面前失态了,实在是期盼太久了,十年了,尚贤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故国琉球,失望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其心态就跟行将溺水之人抓到了救生圈一样,已经接近崩溃,如果刘毅这里再走不通,他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对不起,对不起,侯爷,小人,小人失态了。”尚贤有些尴尬的赔礼道歉道。刘毅摆摆手道:“方才庚子已经将他在福建的所见所闻跟本督禀报过了,本督也觉得奇怪,你是琉球国的王子,为什么会窝在泉州外藩街那样的地方,倭人又为什么要打你和你的弟弟,你再怎么说也是个王子,本督以为,是不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再者,方才你叫本督救你,救你的国家,这更是让本督疑惑,琉球远在南洋,为何要让本督去救?”
刘毅让尚贤坐下,尚贤这才将隐藏在自己身上的来龙去脉给刘毅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都督有所不知,小人实际上是琉球国的王世子,也就相当于大明的太子,小人的父王是琉球国王尚丰,琉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