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祖大寿的内心已经是有了主意,他从来就是一个只为自己利益着想的人,要不然也干不出京城哗变的事情来,所以对他来说利用有限的资本进行投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而护驾之功对于他这个原来的大明军将来说简直诱惑力不要太大,大明他是回不去了,他也不想和那群士大夫为伍,可是以后在大金总要有所发展,这不眼前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吗?
鲍承先观察着祖大寿脸上表情的变化,先是震惊,然后是疑惑,最后变成了有些放松的表情。鲍承先微微一笑,他知道,祖大寿一定是有了计较。果然,祖大寿在鲍承先面前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突然站定,双手抱拳对鲍承先说道:“鲍先生,你我皆是汉臣,今天你能来送给我这个立下大功的机会,我祖大寿又岂能拒绝,多谢鲍先生提携,以后在金国,咱们这些汉臣还是要互相帮扶才是。”鲍承先哈哈一笑,起身回礼道:“祖将军果然是明事理之人,所说不错,咱们这些汉臣应当互相扶持一把,才能在金国站得稳,哈哈哈。”两人相望一眼,都是大笑起来。
鲍承先将祖大寿的兵马拉拢过来,立刻起身告辞,“祖将军,我就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大汗那边还需要我,记住,按照大汗给你的行动方案准时行动,汉兵步兵居多,不是阿敏他们的对手,正面攻击没有胜算,你必须抓住时机,趁两军混战的时候,抄了阿敏的大本营,这样咱们才能一锤定音。”鲍承先再三叮嘱道。
祖大寿拱手道:“本将省得,还请鲍先生转告大汗,祖大寿为大汗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好,果然是忠臣良将,相信大汗听了也会非常高兴的。告辞!”鲍承先转身出了大帐。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对于祖大寿,鲍承先向来是没什么好感的,两人都是武将出身,但是鲍承先投降金国的时候可没有祖大寿麾下兵强马壮,要不是自己谋略过人,在金国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而祖大寿呢,在鲍承先眼中不过是一个继承了辽东祖承训麾下祖家军的将门二代,当上总兵官也对朝廷毫无忠诚度可言,还杀了同袍何可纲,分明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可是凭借着麾下的兵马竟然当上了汉军正黄旗都统,着实可恶,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将他麾下的兵马全部拿过来纳入自己的麾下,至于祖大寿,就让他去死吧。
祖大寿的兵马在鲍承先走后立刻动员起来,他将两个弟弟召集过来商量具体的作战方案。目前的情况是祖大寿麾下大约还有七千步卒,五百骑兵,按照鲍承先的说法,对方是三个旗的金兵和两万多蒙古兵,加起来约有四万多人,这是非常庞大的力量,而自己手下的汉兵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皇太极的兵马明显是比对方少,能战之兵只有两万五千人。加上自己也不过三万余人。祖大寿必须要好好把握机会。
“大哥,我们何不一走了之?”祖大弼一进来就大声问道。祖大弼的性格要比祖大寿更加直接,他早就不想待在这金营之中,既然现在金兵即将内乱,那么肯定没人管自己,何不此时脱离金兵。反正这里离锦州不远,大可以去锦州。
“哼,三弟,你的脑子太简单了吧。”祖大寿冷哼一声道。“我们都是步卒,如果我们不帮皇太极,你觉得皇太极能顶多久,我们不走,阿敏上位,我们性命不保,我们走,阿敏速胜,最起码咱们的步卒弟兄两条腿可跑不过他们四条腿,难道咱们三兄弟只带五百骑兵回去?那你想想,咱们会不会有活路?”
祖大弼闭上了嘴巴,在一边不说话,他何尝不知道大哥说的对,如果他们真的只有五百骑兵回去,那逃不过一个死字,朝廷不敢杀有兵的大军头,要是没了兵权,自己还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朝廷一定会拿他们的人头祭旗,平息民愤。所以这一仗他们恐怕没有什么退路,必须要搏一搏。祖大成直接道:“大哥,那你说吧,咱们怎么打?”
祖大寿立刻叫几人围拢过来,包括他的养子祖可法也出现在祖大寿身边。祖大寿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推到了地上。指着空桌子道:“这里就是我们扎营的平原,也是即将爆发激战的战场。现在我用茶杯来表示敌我双方。首先,锦县是被镶蓝旗一个甲喇占据,皇太极也不可能去攻打锦县,锦县在这场战役中没有任何价值,我们的目标就是背后捅他们一刀。目前济尔哈朗的态度不明,但是我们按最坏情况考虑,假如正蓝旗也加入叛军队伍,那么皇太极麾下五旗的兵马一定会采取守势,对方人多,让他们来进攻营盘,这是皇太极的大营。”祖大寿拿起一个茶杯放在中央。
“阿敏要进攻,必然是三个旗一起行动,如果不将济尔哈朗的人夹在中间,济尔哈朗一旦异动他们就会满盘皆输。这三个茶杯代表他们三个旗,而蒙古军一定会分兵攻打两翼,但是你们要知道,土谢图他们不是傻子,金国内讧他们一定不会尽全力,只会牵制两翼,所以咱们也不用太担心蒙古军,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着阿敏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