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韩斌踌躇的样子,刘毅低声说道:“韩大人,跟我们新军合作这么久,你也知道新军的作风,你放心,只要你跟我们好好配合,我们断然不会亏待你,这是付给你的定金,你把事情办完了,还能拿到剩下的部分。”刘毅从怀中拿出一叠会票,亲自交到了韩斌的手上,韩斌略略看了一眼,喜上眉梢,竟然是五张一百两的会票,刚才刘将军说什么,还有剩下的部分,那岂不是?
刘毅看见他这副贪财的表情,才彻底放下心来,这种人是最好控制,有钱就是娘,为了钱财没什么他不能干的。“剩下的银子你放心,我们自会有接头人给你,当然了,数量肯定比五百两要多得多。”韩斌幸福的就要晕过去了,竟然比五百两还要多,这跟新军合作几次,自己岂不是要成为京城的大富豪了。他已经在幻想娇妻美妾,田产豪宅。也是,当了这么久的主事,这种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惨就惨在,他是京官。这偌大的京城里,走路都能撞见三品官,他一个主事放在地方倒是和知府一般大小,可是在京师那真是不够看,兵部也算半个肥差,可是等到好处分到他这一级,可就什么都没了。家里的黄脸婆没少唠叨,张家长李家短的,反正周围这一圈都是比自己官位高,比自己俸禄多的,人都这样,看见别人的好处都眼红。为此,韩斌在家和在衙门都抬不起头来,这好不容易来了一条大粗腿给他抱抱,那还不赶紧抓住机会,反正也不坏事,这年头,朝中大员跟地方结交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自己一个芝麻绿豆官,何况有这么大把的好处可以拿。
韩斌立刻翻身跪倒在刘毅面前道:“感谢将军看得起在下,将军放心,新军的事就是在下的事。在下一定给办得妥妥帖帖,不劳将军烦心。”
“那是最好,吴东明,把韩斌给我绑了,就关在这军帐之中,另外,韩大人,劳烦你受些皮肉之苦了。”刘毅对吴东明和韩斌同时说道。韩斌还没来得及答应,只见吴东明无声无息的靠了上来,脖子后面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吴东明出手非常迅速,一个手刀斩在了韩斌的后颈上,不过只用了一半的力气,这一下能把韩斌砸晕了。然后几个亲兵进来,和吴东明一起将韩斌绑在了帐中的立柱上。
“好了,可以了,也别绑的太紧,要不然血脉不通会死人的,只要让这一切包括韩斌身上的绑痕看起来不似作伪便成。”刘毅吩咐道。他走出帐外看看天色,折腾了一天,太阳也快落山了,他已经决定,今夜子时立刻分兵,一路由自己亲率奔赴辽东,希望能来的及。一路由吴东明率领杀入山东境内,一定要将孔有德等人堵在登莱,然后只能祈祷晋军可以及时收到信,然后封堵他们出海逃往辽东的道路。另外将戊戌带领的斥候营也配给吴东明,多一个助力总是好的,至于这边一路,有自己坐镇,应当没什么大问题。
“将军,收拾停当了。”甲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刘毅的身后,刘毅下午一回来就立刻安排甲午前去通知全军夜里准备开拔的事情,让大家全部准备好,吃饭喂马,抓紧时间休息。所以刚才韩斌来的时候甲午并不在帐中。
“唔!很好。”刘毅点点头道。“甲午。”“末将在!”
刘毅回头看看甲午,他也跟了自己不少年了,这次打完了仗,也该让他领一支兵马了,戊戌已经独立领兵,刘毅也能看出来甲午对领兵的渴望,总是当自己的亲兵队长也确实不合适,有些话甲午不说,但是刘毅自己能看的出来。“甲午,你觉得本将这次做的对吗?”
“末将虽然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但是将军做的总是对的,将军,别的道理我不懂,但是全军将士们都完全信任将军,自从将军掌控太平府以来,好处是大家眼睛都能看得见的,将士们也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将军干,将军志存高远,将士们不傻,朝廷如今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如果再没有人挺身而出,这些狗官死不足惜,可是亿万百姓何其无辜,那关外野人要是打进来了,能有老百姓好果子吃,既然我们有这样的实力,就应该发挥我们应有的价值,乱世出英雄,英雄亦凡人,大家都当缩头乌龟,这世道就真没救了。”甲午诚恳的说道。
刘毅笑了笑,每次跟甲午聊天都有新的收获。这家伙,平时半天闷不出一个屁,但是有时候一说就是一个崭新的道理,有时候刘毅都觉得甲午有点哲学家的潜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今夜天空中多云,月亮在云层中时隐时现的,刘毅要求全军不得点亮任何火把火烛,人衔枚马裹蹄,悄无声息的在营内集结。青弋军的战士们平常的吃食营养均衡,自然是没有夜盲症的,借着微弱的月光,虽然只能看的清自己这一队同伴的脸庞,不过这就够了。在吴东明和戊戌的强烈要求下,刘毅只能对全军不作拆分,按照团为单位,将六千人分成了三个团和两个团两支队伍。刘毅带三千六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