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这件事。”
“当然,那时候你才几岁,两岁?三岁?凡人对这段时期的记忆总是模糊的,贵为公主也不例外。”
罗塞塔看着维因,她说自己并不记得那时的事情并非谎言,但此刻出乎意料的,罗塞塔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自己趴在母亲的怀抱中,好奇地东张西望,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和蔼的母亲这段时间眼泪这么多,也不明白为什么大厅里的人都低着脑袋。
但随后,罗塞塔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大厅一角,一个外表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与罗塞塔居然有几分相似。他扫了一圈,对上了罗塞塔看过来的视线,嘴角微微勾起,招手像是打了个招呼。
但随后人们都抬起了头,罗塞塔的注意力也被台上严肃的爷爷给吸引走了,没再注意角落里的青年。
“原来我们那么久之前就见过……”罗塞塔喃喃道。
“看上去是想起来了,该说考洛瑟皇室果然天赋异禀吗?”维因对于罗塞塔的“好记性”并不意外。
“我不明白。”罗塞塔上前两步,“乔安娜姐姐他们……他们说是你策划着杀死了我的爷爷,是这样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明明……明明人们都说我爷爷是个好皇帝。”
“这一点我没必要否认,确实是我策划的。”维因歪歪脑袋,“说起来你和他们两个刺客在一起待得很开心啊,7号可是亲手杀死了你爷爷,乔安娜也干掉了不少忠于考洛瑟皇室的卫兵来着。”
“这不关你的事!”罗塞塔喝道。
“好吧,好吧,既然未来的女皇陛下发话,在下又怎敢违令?”维因装模作样举手投降,“既然你能和他们融洽地在一起,想必就算没有原谅他们,也理解了他们吧,那不如也理解理解我,别用这种杀祖父仇人的目光看着我?”
“你……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只是被你利用了。”
“呵呵,说不定我也是被谁利用了呢?”维因放下手,“对了,我们刚刚是不是说到你父亲的葬礼来着?”
“……”
“你就没有疑惑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父亲,温斯顿皇太子的葬礼上?要知道,皇太子的葬礼只有高级官员和大贵族才能出席。”
“……我不知道。”
“好吧,和你打哑迷也没什么意思。”维因摇摇头,“你知道‘秘科’的存在吧?那个暗中服务于皇室的情报部门。”
罗塞塔点点头:“我知道,母妃和我说过。”
“实不相瞒,你父亲去世前后的那段时间,我就负责担任秘科科长。”维因笑道,“想不到吧,我曾经还是个高官,虽然这职位是见不得人的那种。”
“也正是这段职业生涯,让我对秘科的布置很是了解,从而在四年前的弑君中,成功让秘科的绝大部分防护措施成了摆设。”
“你——”罗塞塔嘴唇微微颤动,“我父亲的死难道也是你……”
“你的脑回路有点大,明明都说了秘科是服务于皇室的部门,我又怎么会加害皇太子殿下呢?你可能看不出,但我其实还挺尽心尽责的。”维因晃晃手指,“不过既然已经告诉你我在秘科任职过,不如顺带也告诉你一些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情报,关于你父亲。”
“世人皆知,由于皇后受惊早产,温斯顿皇太子从出生以来就体弱多病,就算由皇家科学院院长亲自为他诊疗,温斯顿皇太子也依旧是个病秧子。人们都担心这唯一的帝国继承人会无法长大到继承皇位的那一天,但皇帝陛下也没能再诞下另一个子嗣。”
“好在温斯顿皇太子很有自知之明,在成年后立刻与你的母亲,出身凯斯维特家族的德莉莎太子妃成婚,并在一年后生下了你,罗塞塔公主,从而让皇室暂时远离了‘后继无人’的困境。”
“不过好景不长,才过了两三年,温斯顿皇太子就患病去世了,让联合帝国又一次只剩下你这个小公主作为继承人。”
罗塞塔沉默无言,这是她家族的事情,她自然无比清楚。
“不过嘛……”维因话锋一转,“有件事情只有皇帝和秘科高层知晓,就连你的母亲都被蒙在鼓里,那就是——你的父亲其实是自杀的。”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