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语气，干笑问道。



“嗯，我回来拿点东西。”蔡通明平静应道，连潘总这个称呼也没说出口了。



盛德公司这么好的盈利前景，本来还是有希望挣大钱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蔡通明觉得潘成福不值得自己的尊敬，把盛德带上灭亡，主要责任还是潘成福。



“这样呀……”潘成福脸色很是难看，也不知道该对蔡通明说点什么，高傲的自尊心让他无法在蔡通明面前低头，承认自己错误。



“走吧，都走吧。”



说完，潘成福拿出烟，自己点上，抽着烟，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蔡通明叹气一声，也没再回应他，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收拾私人物品。



半个小时后，他搬了一个小箱子来到电科大厦楼下。



忽然，他看到楼下聚集了不少人，都在抬头看着大厦上方。



“哎呀！快看，好像有人要跳楼！”



“这谁啊？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呀？”



“太高了，看不清呀！”



“卧槽！啥打击啊，居然要跳楼？”



……



众路人嘈杂声如同菜市场。



蔡通明走到人群旁边，抬头一看，一眼就看到了楼上那人是谁了。



正是潘成福！



蔡通明两眼圆瞪，惊愕地看着楼上的潘成福。



只见潘成福把烟往下一扔，然后起身站到窗户外面，纵身一跃。



他的身体在空中猛然坠落。



“砰！”



潘成福的身体重重砸在水泥地上，鲜血炸裂，迸溅。



现场一片惊声尖叫。



蔡通明怔怔地看着地上潘成福的尸体，手里的箱子也掉落在地。



……



夜晚七点，白云居酒楼。



易枫打车来到酒楼门口，付了车钱刚下车就看到蔡通明笑着迎上来。



“哈哈，易总，好久不见！”蔡通明朗声笑道。



易枫和他握了握手，笑道：“是呀，是有一段时间了，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吃饭去吧，都饿了。”



“哎好，我已经让服务员上茶水了，就等您来点菜了。”蔡通明客气道。



易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蔡通明确实人情练达。



“哈哈，你呀真是的，我吃都行，你随便点行啦。”



两人边走边聊就上了楼，来到包厢。



包厢里就两个人，各自坐下，蔡通明掏出一包芙蓉王，给易枫递烟。



“易总，今天下午……电科的事情您知道了吧？”蔡通明低声问道。



易枫接过烟，自己点着，点点头道：“这大的事情，整个电科大厦都传遍了，我知道。”



蔡通明轻叹了一声，道：“潘总跳下来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亲眼看着的。”



“我下午去拿东西的时候，就感觉他精神状态不对，没想到……”



“前几天我听说他老婆跟他离婚了，而且还带着小孩回娘家了。”



“余广春也和他翻脸了，不干了。”



易枫平静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成王败寇，就是这么残酷。”



蔡通明也早已经猜到上次竞拍项目的事情很有可能与易枫有关，自然也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是呀，易总说得是，自古以来就是成王败寇，胜者拥有一切。”



易枫弹了弹烟灰，笑道：“要是我让潘成福整了，那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多，心理素质比他强一些。”



蔡通明眯眼看着易枫，笑道：“易总您真会说笑，谁能整得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