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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说,这江世子也是个蠢的,分不清谁是珍珠谁是鱼目,心底恐怕以为贵妃娘娘,还得依靠着文阳侯府,便不把娘娘的态度放眼里,却不知侯府能有今日,全是借娘娘的光。
这般本末倒置,真是白长那对招子。
梁珠替贵妃娘娘愤愤不平,恭王妃亦是不遑多让,直言道:“这位江世子,瞧着举止有度,不缺聪明才智,行事怎如此荒唐。”
江善长长的羽睫颤了颤,用平静的口吻道:“他对我自来看不上眼,有如此举动,我是一点不觉得奇怪。”
这一世,很多事情发生改变,唯独江擢对她的态度,由始至终从未变化。
恭王妃看了眼江善面无表情的脸,轻声宽慰她:“您这位大哥,该是让猪油糊了眼睛,那位江大姑娘,我也曾得见两眼,端的是清纯无辜,独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让我很是不喜欢,透着不安分的意味。”
说句不好听的话,见到江琼的第一眼,她还当是谁府上的妾室呢。
江善心里原本有些不舒服,听见恭王妃这话不由轻笑起来,“您与我亲近,自是觉得我千好万好,我那位大哥,怕也是这般想的。”
在江擢心里,江琼自然也是无一不好。
恭王妃由衷说道:“不论亲疏,我也是瞧不上那江大姑娘的。”
心性不佳,行事小性,多有偏执之态,是她最讨厌的一类人。
江善抿嘴不语,目光有片刻的飘远。
时至今日,她仍然想不明白,江擢为何这般看不上她?
好在这一次,她选择了放弃,放弃去追寻那些无意义的答案。
恭王妃见她怔怔出神,言辞关切道:“您这位大哥,到底占着世子的位置,您可想好日后怎么办?”
江善回过神,思索片刻,开口道:“我并不属意他,只是”
她讨厌江擢不假,却也不能无缘无故,就请陛下废除他的世子位,这样做的话,难免引人诟病。
像是明白江善的忧虑,恭王妃说出她的看法:“您的父亲作为这一任文阳侯,可以选择世子的废和立。”
这是建议江善,从文阳侯那里下手。
毕竟有一位偏向仇人的未来侯爷,对江善而言,无疑是弊大于利。
“他啊”江善勾勾嘴唇,眼里却是淡然无波,“他最看重的就是他这大儿子。”
说句实话,府里所有子嗣加起来,都没江擢在文阳侯的心里重要。
“到底是嫡长子,自然是最贵重。”恭王妃眼睛闪了闪,她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是这是侯府的家事,她纵使与江善亲近,也不好说的太明白,点到为止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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