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心照不宣,认为熙贵妃和湘王妃交好,是因两人相似的境遇,天然就是站在一侧,但谁也不敢摆在明面上来说,又不是嫌好日子过够。
旁边的夫人摇摇头,把话题重新引回来,“我给你们说这事,是因为湘王妃放出话来,她能把咱们引荐给贵妃娘娘。”
“真的?”有夫人眼睛微亮,接着略微迟疑道:“她不过入宫一回,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别是想骗她们的好处吧。
“许是还真有”另一位夫人开口,眼底深思道:“前几日,熙贵妃宫里的奴婢,不是还上湘王府的门么,我眼瞧着,莫不是去给湘王妃撑腰的。”
有夫人意动:“那咱们试试?”
江善如何也想不到,她因顾忌湘王妃脸面,而让红绡单独告诫她的举动,落在外人的眼中,就是对湘王妃的亲近,是给她撑腰的证据。
而被警告的湘王妃,在发现众夫人来意后,更是选择将错就错,含糊其辞表现出,江善对她的看重和亲近,还真让她骗到不少人。
当然,江善现在尚不知此事,福康长公主府喜事过后,紧接着就是二皇子大婚,宫中已降下谕旨,封二皇子为齐王,着其出宫开府。
皇子成婚,大体上由礼部操持,婚事现场布置,陈设依仗等等,俱有礼部拟定安排,加上江善不愿旁人说嘴,每吩咐决定一件事情,都先往慈宁宫请示,虽然速度慢上半分,倒也让齐王大婚,平平稳稳的落幕。
而后,三皇子的正妃人选,也由皇帝下旨指婚,为吏部左侍郎嫡孙女,苏知云。
当江善听到这个名字时,先是不敢置信,而后就是恍惚,再三与红绡确认,没有听错亦没口误,心底有片刻的惊撼。
因为这苏知云不是别人,正是前世齐王府的侧妃。
上一世,慎妃没有经历降位,没有被皇帝斥责,亦没有被禁足,可谓是后宫中顶顶体面的人,齐王接连纳进府的几位侧室,几乎都是出身名门,要不就是皇商家的嫡女,直将齐王妃逼得难以喘息。
半响惊讶过后,江善就将这事放下,毕竟这一辈子,早已和前世截然不同。
难得清闲下来,她带着珍珠来到秋爽斋,看望已经能缓慢爬动的雪团儿。
“娘娘。”
流春屈膝行礼,最近这段时间,她几乎住在秋爽斋,经过她精心的照顾,雪团儿已经能拖着前腿,在软塌上爬上爬下。
江善看着趴在软塌上,冲着她嗷嗷叫的小狐狸,对流春道:“雪团儿照顾得很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流春摇摇头,笑道:“雪团儿乖得很,与其说是照顾它,不如说是奴婢,趁机躲个懒呢。”
江善闻言就笑,把雪团儿轻柔抱在怀中,捏捏它软软的耳朵,说道:“雪团儿,有没有想我呀。”
“嗷嗷。”雪团儿鼻头轻耸,伸出舌头去舔江善的手。
江善痒得往后躲,笑着去掐它的小胖脸,又让流春端来生肉,亲自喂了它一小碟,一边给它揉着小肚皮,一面和流春珍珠闲话。
不大一会儿功夫,雪团儿闭上圆溜溜的眼睛,打起小小的呼噜声。
浅浅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下来,在铺着柔软地毯的房间中,打下斑驳的暗影,微风轻拂窗外树木,窸窸窣窣的轻响,催得人昏昏欲睡。
说着说着话,流春发现娘娘的声音越来越小,示意珍珠停下声音,轻手轻脚地拿起薄被,仔细地搭在她身上,接着把雪团儿抱回窝里,让娘娘在榻上小歇片刻。
自己则拿出针线笸箩,和珍珠来到门口,一边守着里面的主子,一边做着针线打发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无聊到打哈欠的珍珠,余光忽然瞥见一行人往这边走来,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将她打到一半的呵欠,生生给吓了回去。
她忙拉拉流春衣袖,起身屈膝请安,“奴婢见过陛下,陛下金安。”
盛元帝淡淡地嗯了一声,问道:“你们娘娘呢?”
流春回道:“娘娘看过雪团儿后,就在里面小歇。”
盛元帝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