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些年龄稍长的妇人,看向江善的眼神里,流露出明显的不喜和厌恶,纵使是目不识丁的妇人,也知道三从四德,以夫为纲的道理,作为正室,更是要贤惠大度,主动为夫君纳妾蓄婢,为夫家开枝散叶。
这将夫家告上公堂的,还是京城的头一例,别提现在证实男方并无过错,遇到这种善妒又忤逆不孝的孙媳妇,那老夫人真是倒八辈子的霉咯。
后面有看不过去的老人斥道:“真是胡闹,这种刻薄不孝,目无尊长的妇人,就该绑去浸猪笼,现在还敢闹上公堂,若让那些不知所谓的妇人学去,这世道岂不是要乱了!”
“可不是,这儿媳妇呀,就得日日紧着她的皮,不然还不得爬到咱们头上去。”旁边有位老妇人得意洋洋说道,为自己将儿媳妇教训的服服帖帖而自得不已。
“你那个儿媳妇,整个一鹌鹑,三棍子打不出半句话,人家那是侯府的贵女,能和你儿媳妇一样好性?”有认识老妇人的人吐槽道。
“切,还侯府贵女呢,教出这样的女儿,那侯府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人群的流言渐渐歪到侯府的教养上,听到一两耳朵的陈氏,两条眉毛拧成一团,憋闷地拽了两下陈老夫人的衣袖。
她是想将过错推到江善身上,可没想过带坏侯府名声。
陈老夫人安抚地看女儿一眼,对江善道:“你自小因身体原因,养在南边年前才回京,我和你母亲自觉对你多有愧疚,如今也陪着你胡闹过了,你就听外祖母一句话,随我们回去吧。”
“呵,胡闹?”江善抬头冷笑两声,“我早该想到,以你们极度自私自利的处事准则,怎么可能规规矩矩的上公堂,你们早就买通了他们,对吗?”
“休得胡言!”柯府尹面色沉下,充满威压的视线落在江善身上,“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本官看在侯府面上,破例依你之言,请大夫上堂检查,不然只凭你这满口狡辩,就该让左右官差将你叉下去。”
他重重一拍惊堂木,沉声道:“看在陈府与侯府,为陛下尽忠职守的份上,本官就不计较你们妨碍公务之罪,既然是你们的家事,那便由你们自行解决,退堂!”
“不行!您不能退堂,我没有撒谎,我就是人证,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江善上前两步,急切地想要阻拦。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证明她说的话,那就是让她来接受检查,若证实她是完璧之身,自然变相证明陈叙言有问题。
只是这个办法有两个弊端,一来容易让人做手脚,毕竟这里都是京兆府的人,二来只要陈府的人说,陈叙言不喜欢她,所以不愿碰她,这又给了对方脱身的机会。
且她心里亦是有些抗拒此事
“放肆!公堂上岂容你胡闹。”候在旁边的李通判低喝一声,示意两旁的衙役将人拦住,“你说你是人证,可谁规定你说的就一定是真?如今由大夫当堂查实,对方并无你说的问题,你诬告夫婿长辈,大人不治你干名犯义之罪,已经是开恩,你若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两位执着水火棍的衙役走上前,交叉着将棍子挡在江善身前,一步步将人往后推,堂外的百姓唏嘘两声,总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流春吓得把姑娘拦在身后,哆嗦着声音说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官官相护,徇私枉法,你们一定会天打雷劈的!”
“住嘴,你一个贱婢,也敢污蔑府尹大人,我看你是嫌命长了。”陈氏大步上来,一巴掌扇到流春脸上,目光却直直盯着江善,“你主子不懂规矩,你也有样学样,是吗?”
“你做什么!”谁也没料到陈氏会突然动手,江善震惊过后,一把推开面前的人,担忧地看向流春脸上,那里肉眼可见的浮上深红的指痕。
陈氏被推得一个踉跄,一股怒火油然窜上心头,右手如爪般擒住江善手臂,将人拽着往外拖,“胡闹了几日,你也该清醒了,我这就教教你,何为对长辈恭敬孝顺。”
江善面色微变,双脚死死钉在地上,满腔悲愤道:“我不会回去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外面,放开我,你给我放开!”
“由不得你!”陈氏从鼻子里重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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